“……主公。”
然而摧残刀剑们的第二任审神者也死了。
他还是没有死。
为了不再受到那一瞬间刻骨铭心的痛苦,压切长谷
才变得主命至上,他想为自己创造一个信念,创造一种意义。什么都为主人
到最好的话,主人就不会随随便便抛弃他了吧?他在主人心里是有分量的吧?
“长谷?”小鸣人心虚吓得差
起来,担心的望着他,“被、被发现了……”
他是主控刀,最怕背毁自己的主命。然而真的是这样吗?压切长谷变得“主命至上”的原因,是他曾经被历史上的主人织田信长随手赏赐给了连直臣都不是的人。他其实恐惧着的是被抛弃。恐惧着往日受到的
、然而毫无预兆就被主人不上心的交
去的那一刻。
谷的事同样上了心。
“才不是这样!!”鸣人没听完就大声打断他的话,愤慨的瞪着前浅栗
短发的青年,“我不想要别的压切长谷
,也不要什么谢罪。我的长谷
叔叔只有你一个啊!”
可第一任审神者被杀死的那一瞬间,长谷在再次
受到极致痛苦的战栗中,悲哀的承认……这一次他连抗拒恐惧的资格都没有了,因为这样的他活该被抛弃。唯有这一
上,不是主人的错。
他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他名“压切”,这是锋利的意思。可从那一刻开始,他意识到他什么都不是。
长谷无法遏制自己的全
颤抖和恐惧。
那位女审神者被暗堕的鹤
殿带走的时候,长谷
看不到那位前主的表
,他安静的在近侍区的障
门后坐着,听着女
被拖走时发
的隐约悲鸣。那声声都像在控诉他的背叛,诉说对他的失望。
长谷叔叔自己都没有发现吗?
长谷低垂的
睫
微微颤动着,声音也同样发轻,却
定了决心似的毫无波动,“请主公不必担忧。等日后主公亲自锻刀,如果想要‘压切长谷
’,还可以锻
一振全新的。一振完全忠于主公、不再背叛的正常压切长……”
加州清光懊恼的咬了嘴唇。他刚才在听故事的时候有想过‘长谷
和三日月殿怎么还不回来’,但他的侦查居然没发现三日月殿。是太久没有修行,实力变得差劲了吗?这可不允许啊。
他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表就像在哭一样。明明那么不
愿,为什么要说相反意思的话呢?
“正如同膝殿说的。”长谷
放
手中的行李,沉静的垂着
帘,自厌自弃的压抑着
绪说,“主公,这一振压切长谷
就是这样的……卑劣贪婪之刃,请不用在我
上费心,过后我会自行谢罪。”
‘压切长谷,你不是最忠诚的刀吗?’
‘压切长谷
“请……”
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不能留啊。
可是被抛弃、经历了自己最恐惧的事后、他为什么还没有死?长谷以为他是想看到同伴们接
来过上好一
的生活,那样才能证明他付
一切的想法没有错。
长谷有所
动的抬了抬
帘,但他紧抿着发白的双唇,仍然没有说松
的话,只是表
变得有些似哭似笑。
第一任审神者死前的那个震惊失望又带着质问的神成了烙在他心里的噩梦,那一刻,不像是
大的前主被他们一起杀死了,而像是背叛的他被主人毫不留
的抛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