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到妇人开肉绽，打到她鲜血横。无论她如何痛哭求饶。他都毫不留。

        一边打，他还一边疯狂地痛骂：“贱人！婊！烂货！妈的，说，臭丫是谁地种？老自己的长相自己知，老生不这么漂亮的女儿！贱人，你快说！你的姘是谁，不说，老就打死你！……”

        打骂似乎没有止歇，有关童年的回忆好像打骂是永恒的主题。因为打骂。童年的世界中有了刺目地鲜血。

        黑黑瘦瘦的小男孩有时会去劝阻父亲，他像个小小的男汉，拦在母亲面前。不让父亲毒打他。可是父亲，那个壮丑陋的男人，往往连着男孩一起打，打得他开肉绽，打得他鲜血横，打得母亲护在他的上，痛哭着哀求父亲不要再打。

        男孩开始的时候会哭，后来就不哭了。他仇恨地看着父亲，他护着母亲，他抱着母亲，用他瘦弱的肩膀承受父亲的大半暴力。

        父亲有时候也会打小女孩，但是很多时候都只打得到一两，因为小女孩的母亲和哥哥――那个瘦瘦地男孩，他们永远都把小女孩放在视线之。只要父亲一对她动手，无论谁在她的边，就会立即扑到她的上，抱住她小小地，将她的护在自己的之，用自己的承受父亲所有的暴力。

        暴力是永恒的主题，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但并不是唯一的主题。

        记忆中有痛苦也有快乐，快乐的时候也很多。

        无论母亲受到怎样严重的伤害，当她面对着小女孩时，她永远是笑着的。她给小女孩好吃的糕，给她漂亮的衣服，抱着她去公圆，和她一起看狮老虎。晚上唱着儿歌，讲着大灰狼和小白兔的故事，哄着她睡。

        有时候，她也会问母亲：“妈妈，爸爸为什么说我是野种？我不是他的女儿么？他很讨厌我么？可是我已经很乖很听话了，爸爸为什么还要这么讨厌我？”

        每当这个时候，妈妈都会着泪，贴着她的小脸，笑着说：“爸爸不相信妈妈，也不相信我的小樱桃呢！可是妈妈没有撒谎，妈妈从来都不撒谎。樱桃最乖了，樱桃没有错，不关樱桃的事。爸爸以后会明白的……”

        在母亲边，小女孩到幸福。但是父亲

        ，却并没有像母亲说的那样，明白过来。

        还有哥哥。那个渐渐长大的黑瘦男孩，他变得壮了，变得大了。他的肩膀好宽好宽，他的双臂好有力气。他的睛好亮，他的笑容好。他常常抱起小女孩，把她抛上天，然后又接住，让小女孩会那一瞬间飞翔的觉。

        他给小女孩买巧克力，买棉花糖，给她买洋娃娃，打跑欺负她的小女生和偷亲她一脸的小男生。哥哥越来越有力，而父亲年纪越来越大，虽然脾气越来越暴燥，可是已经打不过哥哥了。

        哥哥保护着母亲，保护着已经渐渐长大，变得越来越漂亮，越来越迷人的小女孩。

        和哥哥在一起，女孩到安全，发自心的安全。她觉得只要哥哥在边，那她就什么都不怕，包括有小耗没的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