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轰隆一声,无路可逃的吉普车在震耳yu聋的喊叫声中痛苦地颤抖着,很快便被掀了个四轮朝天,车箱里的老年人狼狈不堪地爬chu来,立刻遭致众人的拳打脚踢,一个个抱着脑袋四chu1乱窜。
“扑哧”一声,不知是谁往车箱里扔了一把火,吉普车顿时熊熊燃烧起来,一瞬间便nong1烟gungun、火光冲天,污浊的空气里夹裹着剌鼻的焦糊味。
从吉普车里逃chu来的那几个老人继续遭到众人的穷追猛打,一个中年女人在众人的围追堵截之xia终于被打翻在地。许多人一拥而上撕扯着那个女人的衣服,女人的上衣很快就被扯得稀烂,两只白nennen的大乳房颤颤惊惊地呈现在众人面前,可能是这对大乳房的剌激,众人的积极xing愈加gaochao起来。
他们一不zuo二不休,gan1脆把女人的kuzi连同三角ku衩一并撕得粉碎,然后顺手扬抛到石touma路中央,可怜的女人赤shenluoti地暴lou在大庭广众之xia,一时间,羞得她不知是用双手捂住坦lou在众目睽睽的小便,还是捂住被抓扯得伤痕累累的面颊。
远chu1,不知dao什么时候又chaoshui般地涌过来一群举着彩旗的人liu,很显然,他们也是赶来凑re闹的。
两伙人liu终于在石touma路上相遇,他们横眉立目地对峙着,此起彼伏地相互谩骂着,这边敲锣,那边就打鼓,这边搞大合唱,那边就挂起gao音大喇叭播放最gao指示。两伙人liu就这样非常可笑地僵持着、对峙着。
突然,迟来的那伙人liu非常迅速地闪开一条整整齐齐的人feng,我举目望去,嗬嗬,这伙人liu在最为关键的时候亮chu了手里的王牌:一辆由拖拉机改制而成的样zi极其hua稽可笑的装甲车耀武扬威、气势汹汹的从人feng里一路怪叫着冲向对面的人liu,在装甲车的最上方还有一ting不知从什么地方搞来的轻机枪!
威力无穷的装甲车把敌对的一方bi1得步步后退,一个toudai钢盔的she1手把轻机枪gaogao地举向空中,然后扣动了板机。
“哒哒哒……,哒哒哒……,”
“……”
剌耳的机枪声把这场闹剧推向了最gaochao。
“陆陆,快,快,快xia来!”听到剌耳的枪声,正在厨房里忙碌着的妈妈不顾一切地冲jin屋zi,喊叫的声音几乎变了调:“陆陆,快xia来,你不想活了。”我晕tou转向地从阳台tiao到屋zi里,耳朵被枪声震得嗡嗡乱叫,我还没站稳脚跟,妈妈一把将我an倒在凉冰冰地板上,而jiejie,早已哭哭涕涕地溜到床底xia。
良久,妈妈才胆战心惊地站起shen来,慌慌张张地扒到窗台chu1:“散了,散了,终于散了!”妈妈转过shen来,表qing严肃地对我说dao:“陆陆,我告诉你,以后,再也不许上阳台了,外面正在搞武斗,到chu1乱打枪!”
叭——,叭——,叭——,妈妈正振振有词地告诫着我,屋外又响起清脆的枪声,我们又哆哆嗦嗦地趴回到地板上。
“这样,比较安全一些,”傍晚,参加完运动的爸爸满面疲惫地回到家里,听到妈妈的述说,爸爸老练地拽过一床旧棉被,又让jiejie找来一把铁钉zi,然后,爸爸拎着铁锤,站在椅zi上,叭叭叭地将旧棉被牢牢地钉在窗hu扇上:“好喽,这样就安全一些了!”
第二天早晨,我正整理着书包,妈妈苦涩着脸,对我说dao:“得了吧,陆陆,你不用上学了,武斗了,学校已经停课了!”
嘿嘿,这倒ting好,我最讨厌上学,可是,我却想念都木老师:“妈妈,那,我的老师呢?她不上班了?”
“老师,”妈妈答dao:“都xia乡了!唉,”妈妈叹了kou气:“你爸爸也得xia去,明天就得走!”
我放xia书包,乘妈妈不注意,偷偷溜chu家门。我首先来到李湘家,想询问一xia她的爸爸卡斯特罗是因为什么事qing惨遭揪斗。可是,李湘家的房门紧紧地闭锁着,任凭我敲酸了手指tou,也是无人应答,失望之余,我又溜到金花家。
“金花,”我轻轻地推开金花家的房门,金花和她的妈妈呆呆各自坐在木椅上。“金花。”我蹑手蹑脚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