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老姑闻言，一把搭住我的小手，秀的小脚蹬在土坯墙的一个凹陷，我猛一用力，老姑便呼地翻上了墙，她搂住我的腰，亦骑在了墙上。

        “大侄，来，别摔著！”看到我示威般地摇晃著小手指，老姑面红晕，一边呼唤著我，一边套上，站起来，系好带：“大侄，听话，快来！”

        “哞――，哞――，哞――，”

        “哼，”屠夫嘻笑脸地抬起来，我立刻看到一幅可怕的凶相，他扬了扬手中寒光闪闪的屠刀：“急什么啊，磨刀不误砍柴功么！”

        “啥？”我绝对不肯相信老姑的话，这简直是啊：“老姑，你说啥啊？”

        “大侄，”望著生产队的大院，老姑突然骄傲地对我说：“大侄，你知么，生产队的队长，是我亲外甥！”

        “真的，”老姑一脸得意地说：“你不信，问去，生产队长是你大姑的大儿永威，他是我的大外甥，你的大表哥，嘿嘿！”

        “嘿嘿，”望著前得意洋洋的老姑，我不愿再理睬她，将面孔移到生产队那宽阔的，但却极其凌乱的大院中央，我突然发现，在院中央，绑著两为人们劳累了一生，终于因年迈而无法继续劳累去的老母，四支浑圆的，充满绝望的大睛可怜巴巴地望著无无义的人们，不时扬起被大的缰绳磨得又光又亮的脖颈，哞――，哞――，哞――地哀　著，向人们述说著自己可悲的、毫无意义的一生。

        “唉，那好吧，就一会，说话可要算数哦！”

        “老姑，”我骑在墙上，向老姑伸手去：“你也上来玩一会吧，你看，生产队的院里，可闹啦，哎呀，要杀啦！”

        “哇――，”我瞪著睛，无奈地叹了气。

        “老姑，我玩一会爬墙，还不行吗？”

姑小便迷人气味的小手搭到土坯墙上，一跃，便非常灵巧地翻上了土坯墙，我骄傲地骑在墙上，冲著依然仰躺在柴草上的老姑摇了摇刚刚抠过她小便的手指。

        “大侄，他叫卢清海，是个杀猪匠，可狠喽，一喝醉酒，就往死里打老婆，……，哎哟，”老姑突然搂住我的脖：“哎哟，哎哟，太狠啊！”

        对于两老母最后的哀号，人们本不予理睬，一个个喜笑颜开、叽叽喳喳地指手划脚，迫不急待地翘首企盼著行刑的时刻尽快来临：“，”一个闲汉著双手，不耐烦地冲著正在磨刀的屠夫嚷嚷：“，真能磨矶，还没磨完啊，我说，你是磨刀呐，还是绣花呐？”

        “还有，”老姑继续向我卖著她的老资本：“我三嫂，也就是三婶，是生产队的妇女主任！”

        “大侄，你又不听老姑的话啦，老姑不喜你了，不跟你好了，以后。”老姑指了指刚刚被我肆意抠的间，那个意思是说：你不来，我就再也不让你摸小便了！我央求：“老姑，就一会，我上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