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嫂,谁说不是呢,说句实在话,我与老二哥过了几年好日zi,这是我一辈zi也忘不了的。那些碟碟碗碗就是我跟老二哥过日那咱用过的,你孙zi玩的那个酒盅是老二哥喝酒时用过的,我一看见那个酒盅,就,就,就想起我的老二哥!”
“那你们怎么不在一起过啦?”nainai问dao。
“唉,别提啦,我就是这个命啦,老二哥有好几个姨太太,可是,他对我最好,我给老二哥生了一个儿zi,解放后,老二哥因为当过胡zi,被政府给枪毙啦。唉,……”
“那你们的儿zi呢!”
“儿zi,儿zi,我的那个儿zi长大后,听说我是gan1那个的,说什么也不跟我在一起过,说是丢人,寒碜!唉,我啊,……没办法,只有四chu1liu浪,一个人到chu1租房zi住。我还有dian钱,都是老二哥临死前留给我的,老二哥是我一辈zi也忘不了的人啊!”
“……”
“五嫂,五嫂,你看看,我的脸是不是又胖了!”
每天早晨,褶zi都要履行她的惯例,捂著脸,跑到nainai的屋里来:“五嫂,五嫂,你看看,我的脸是不是又胖了!”
“哟,”我还是如此这般,扒在被窝里,学著她那可笑的样zi,双手捂著脸:“nainai,nainai,你看看,我的脸是不是又胖了!”
褶zi的浮zhong病越来越严重,最后,终于tan倒在土炕上,再也爬不起来,目睹她那痛苦不堪的境况,nainai真诚地安wei她,并主动给她换洗衣服。
“五嫂啊,我活著还有什么意思啊,唉,我这辈zi呀!”
“别伤心,想开些,人不都是一样,我比你qiang不到哪去,不也得活著。你遭的罪多,我受的累多,我那个累法你是没有看著哇。混吧,人,就这么回事吧,什么好啊、赖啊的,凑和活著吧!”nainai一边给褶zi脱xia粘著粪便的脏衣服,一边解劝著她:“你别上火,想吃dian什么?我给你xia碗面条吧,鸡窝里好像还有两个鸡dan,我给你打到面条里!”
大表哥队长获知此事后,立即将qing况报告给人民公社,人民公社派人设法将褶zi的儿zi寻找到,她的儿zi租来一辆ma车,很不qing愿的将褶zi接回家去。
“小zi,你可就是你的不对啦,”nainai提著褶zi的pi箱,放到ma车上,毫不留qing地教训著褶zi的儿zi:“guan怎么的,她也是你的妈啊,是她生了你,没有她,能有你吗?她愿意gan1那个嘛?不都是bi1的吗?”
褶zi的儿zi低垂著脑袋,一句话也不说。
病ru膏荒的褶zi,气息咽咽地躺在ma车上,走远了!
“汪――,汪――,汪――,”
“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我挥舞著长竹竿,疯狂地追赶著大黄狗,被我折腾得半死,饱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