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该说些什么啊?”听到老姑的话,我的确为难起来,平日里神侃胡擂、天南地北,可以三天三夜滔滔不绝的我,此刻,在八爷的葬礼上,却不知说些什么了!
“八爷,”给八爷咚咚咚地磕过一番大响,我站起
来,望著周围人们
切的、羡慕的、充满钦佩的目光,我紧张的心
稍微有些放松,咳咳地清了清咽
,便顺嘴胡诌起来:“八爷,我敬
的八爷,你是镇上大名鼎鼎的老革命,为建立新中国,立
了不可磨灭的丰功伟绩!”
“哈哈哈,”后传来嘻笑声:“这小力
,说著说著,就
喽!哈哈哈,”
“好,好,说得好,”见我没完没了,司丁有些不耐烦,是啊,我一个人如此滔滔不绝去,别人怎么办?你看吧,
后等著给八爷上祭的人,都排
大院门外的
路上了:“上――祭――喽!”
“城里人尽洋相,上祭哪有上酒的呀,”
“哗――,好!”人们咂咂赞叹:“说得好,说得好,看,还是人家城里长大的人,说话,就能说到正经地方!好,好!”
“咂咂,不过,这可是洋酒哟!”
“八爷,”我继续东拉西扯:“八爷,你虽然德
望重,却平易近人,从来不居功自傲,主动接近人民群众,与人民群众打成一片。你为人心
坦
,刚正不阿,……”
“八爷,”在老姑的推搡之,我踉踉跄跄地走到八爷的灵位前,八爷的
孙们见状,纷纷向我投之以无比敬畏的目光!啊,人啊,还是有钱好哇,连他人瞅视你的目光,都迥然有别:“小力
,二叔替八爷,谢谢你啦!”
“力哥,谢谢力哥给爷爷上大祭!”
响磕过,吊丧人终于如卸重负地爬起
来,伴随著司丁装腔作势的吆喝声,吊丧者大手掌一摆,诚慌诚恐的跑堂小二忙不迭地端过一盘我从来没有见识过,更没有品尝过,当然也就叫不什么名字来的
味佳馐,递到吊丧人的手中,吊丧人接过瓷盘,冲著八爷的灵位,让我莫名其妙地嘀咕一番,然后,毕恭毕敬地将瓷盘摆放在早已堆满大小瓷盘、碗碟的木案上:“八叔,这是五侄的一
心意!”
“力啊,快,该你了!”我正苦苦地思忖著上场的台词,老姑突然将我推人群:“大侄啊,还傻楞著
么呐,快去给八爷上祭啊!”
“嘿嘿,”望著这乱纷纷的场景,我茫然地嘟哝:“八爷早死得好好的啦,再好的菜,也没法吃了!”
“呵呵,这小,知
他八爷活著的时候,
喝酒,得,上祭就上了一瓶酒,”
“八爷,这瓶人,送给您,算
大孙
的一
心意吧!”
“嗨,”老姑推了我一把:“大侄,严肃,这是留给八叔到阴间享用的!大侄,准备好,快到孙
辈啦,轮到孙
辈上祭的时候,你可是
一个上场哦,喂,大侄,到时候,你知
不知
应该怎么说啊?”
司丁一声长喝,非常讨厌地打断我的临场发挥,跑堂小二端著不 钢托盘,走到我的面前,我抓过盘中的酒瓶:“八爷,大孙永远也忘不了第一次与八爷喝酒的事
,是八爷启蒙了我,教我学会了喝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