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这样，敖衡还是照时照遛它。早一次，晚一次，若莫安安有时间，两人便会在晚上吃完饭，一牵着它在附近河堤散步。若敖衡差，这事便落在莫安安上。

        展览

        莫安安执着地想留一个落脚。只因和夏衍仲结束时她已过会无可去，那滋味，她这辈再不想尝第

        走到停车场了，夏衍仲帮莫安安把东西一一搬上车，执意要她先上车，目送她离开才肯走。莫安安推辞两句，见他主意不改便作罢，拉门坐上了驾驶位。

        可她还是没退租。租费照时交，任房空着。

        几个月里，尼古丁已和刚捡回来的小球判若两狗，迅速地拉长，脸也从扁圆变得削尖。尤其在脱期，尼古丁上的稀拉拉的，样貌像个丑猴，行动时又宛如一株夏天里的蒲公英，走到哪，发便落到哪。一度从衣橱任意拉一件衣裳来，总是能在上面找到长长的狗，把敖衡烦得不行，每次换衣服，就恨不能把它打包送人。

        看着此景，人未免会觉几分失意。但狗不会，反而很喜。

        生活一旦四平八稳，好像就显得格外匆匆。转便是秋，树上的叶纷纷黄了，扑簌簌落得满街。罩的清洁工怎么扫也扫不净，路清阔不上片刻，落叶转便又能攒上冒尖的一小堆。

        莫安安饶有兴味抱起手臂：“你觉得他会说什么？”

        但捡回来的狗，养久了多半有拿它当孩来疼的心，烦归烦，真送人敖衡还是不舍得，沉着脸择完一狗，他仍要去店买补养膏和磨牙棒。最初敖衡期盼它能长得威武些，不指望像牧羊犬那样英俊人，至少每天带去遛的时候不丢脸面。奈何事与愿违，从长宽三个维度来看，前两方面它倒是颇有突破，度上却始终没什么变化，短短的，型像柯基，脸又似小狐狸，不知混了几种血统，但总之，和威猛没什么关系。丝毫对不起吃去的那些昂贵狗粮。

        莫安安还是笑：“嗯。”

        于是，时而是因为狗，时而是因为敖衡，一个月算来，莫安安往往在租小屋住不上几天，电几乎不怎么用，月底缴费都是个位数。

什么吗？”

        夏衍仲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我哪猜得到。”又说，“他这人还爷们儿的。”

        车平稳地上路，莫安安往前开去，后视镜里，夏衍仲站在原地，后退似的不住摆手，距离拉长，拉长。她看着那个摆手的人逐渐缩成一个小，最终，淡于视线之外。

        这时若牵着尼古丁来遛弯，天不不冷，蚊虫减少，地上还有许多枝枝叶叶，它简直兴采烈了，兴冲冲地去扑那些个树叶，扑一脏来，回家少不了被敖衡摁着拿湿巾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