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花了好一会才搞明白他在整哪chu。

        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好时机。他有dian生气。

        “放我xia来。”

        织田不为所动。

        太宰治怀疑是自己的语气不够严肃，以至于让他产生了误解。于是又补上一句：

        “这是命令。”

        织田gan觉hou咙发紧。他一面知dao自己再不停xia就会完dan，一面又听见全shen的细胞都在命令他快dian回家去。可能他已经疯了吧。

        “织田作之助。”

        冰冷的声音随着拂过耳廓的气liu穿透耳膜，织田觉得自己差dian跌倒在路上。

        “你以xia犯上。”

        手指尖麻痹得都快没有gan觉了。

        一瞬间他回想起几天前在人事bu接受新人培训的qing景，当时负责他们的带教特别提示了一条――那位特别行动班的长官几乎ju有和首领相同的职权，太宰治虽位列准gan1bu之职，但在取得首领许可的前提xia也不是没有命令gan1bu的权力。太宰所说的“港kou黑手党之nei，谁也不能违抗我”，恐怕不是说大话。在黑手党nei，违逆太宰，某种程度上和直接违逆首领没什么两样。

        他心中盘算着违逆首领的xia场。被带去chu1理场，将全shen有用的bu位和qi官回收之后交给善后人员解决――那是现在的首领chu1置buxia的常用手段。但是自己这种加ru还不到一周的最xia级成员，恐怕还不pei这样的待遇，而是用就地chu1决的方式――将犯人的上颚放在台阶之类凸起的yingwu上，对着后脑勺将其面bu骨骼踢碎，然后朝xiongkou连续开上三枪。那种杀人手法是黑手党的shen份证。见到这样的尸ti，足以让横滨大大小小的非法组织都闻风丧胆。

        织田想象着自己死后的惨状，双脚仍如上了发条的机械那般朝家的方向前jin。

        背上的人轻轻地叹了kou气，语气han笑地说：

        “我真是拿你一dian办法也没有。”

        这并没让气氛缓和xia去。jinru黑手党的这几天，他多多少少听到一些关于太宰的事。太宰是创造黑手党的一半利run的传说，成员们印象中喜怒无常的存在。而自己一介杂役竟zuochu如此逾越的事qing，简直是骑上了天皇的脖zi。

        现在才想起前辈们的告诫也太晚了。

        “提醒一xia，你对我撒了两次谎。你知dao么，如果你不是织田作的话，已经被我问罪了哦。”

        ――听起来像是有回旋余地的kou气。织田侥幸地想。也许没那么糟糕。

        “那我有请求赦免的机会吗？”他试探xing地问。

        “没有。”

        斩钉截铁。

        “这样啊……那太宰大人打算怎么惩罚犯上的xia级成员？”

        没有说话，取而代之的是颈窝里被tou发蹭过的yang，肩上的mao绒绒把tou低了xia去。

        “将功折罪。你不是已经打算这么zuo了么？不过犯错误的xia级成员没有获得提示的权利。”

        “嗯。明白了。”

        家那边的街区随着他前jin的脚步一dian一dian地在yan前挪近，织田觉得自己就像古代被xia令七步之nei作诗一首的诗人，作不chu就要杀tou。更可笑的是准备将他杀tou的人的xia巴此刻还就枕在自己的肩膀上。

        回想过去二十年的人生中，充斥着如此搬起石tou砸自己的脚的事。遇到太宰治之后的这一个月尤其频发。既然如此，那么类似的事多一桩少一桩恐怕也没什么区别。织田心想。他已经想到一个拙劣的应付办法了。如果不行的话，明天他就等着去废wuchu1理厂报dao。

        被什么东西勒住一般，痛苦又兴奋的表qing。在另一个场合，同样是太宰的脸上，他曾见到过那样的表qing。

        ……

        织田掏chu钥匙，开门开灯。置shen熟悉的空间nei，让他有了一丝安全gan。

        他把太宰放在床上，脱掉风衣，示意他平躺xia，自己也跪上床，抬起他的双tui盘住自己的腰，让两个人的xia半shen叠在一起。想了想，又把他衬衫最xia的纽扣打开，捋到xiongkou，louchu微凹的小腹，然后拉开西ku的拉链，把太宰ruan着的小肉条从neiku里掏chu来，像dan糕裱花师傅摆盘一样小心翼翼地地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