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了很多，“你还是觉得我是一个好人？”

为什么？

明明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他对这个世界的主角受态度特别特别的差。

明明他很清楚这个世界的主角受对他很好，但他还是一直jian定要戳伤主角受的痛chu1，肆无忌惮想要挥霍掉主角受对他毫无缘由的包容和不应该给他的好。

明明这个世界的主角受是他最对不起的人。

但――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师亦难得专注地看着修恩。他黑沉的眸zi中倒映着青年的面容，师亦想要从修恩的yan神中看到一些犹豫和迟疑，想要从对方的脸上看到破绽。

可他没有什么都没有找到。

师亦面前的青年只是本能般地dian了diantou，然后眉yanchu1chu现了一些慌乱。

修恩能够很清楚地看到师亦nong1密的yan睫在微颤，那双向来只会朝他投来厌恶和不悦的眸zi中所有黑暗的qing绪都消失了，变成了他脑海里想象过的澄澈。

就像是被打破了外面的面ju一样，师亦此刻的样zi和修恩脑海里想象的完全重合了。

他曾经期望过很多次的样zi，不再对他liulouchu厌恶，没有dai着那副冰冷而淡漠的面ju，不会被别人误会，只是在那里站着便是万众瞩目的对象。

没有人舍得用恶意去揣测他，生来就好像要被万千chongai一般。

但修恩现在却觉得心被揪住了一样的疼，在他看到师亦的yan眸中开始浮现涟漪，在他发现少年的神qing中chu现了无法掩饰的迷茫和无措后。

那是一种不安全gan。

修恩从来没有想到少年在听到他的这些话会有这样的反应，他的心脏开始不住地chou痛起来。

“对不起，我不是……”

我不是故意说chu这些话的？

不要把这些放在心上？

我的话是不值得让你难过的？

修恩的嘴微张着，他从来没有这么厌恶过自己这个沉默寡言不善言辞的xing格。他的脑海里蹦chu来了很多很多的词汇，但他却始终找不到适合在现在说的。

“我……”

师亦的yan眸轻抬了xia，他沉默地看了一脸慌乱的主角受一会儿。

“为什么要向我dao歉呢？”

明明无理取闹、矫qing的从来只是他，一直以来站在伤害者的也是他，这个世界本该睚眦必报的主角受在他面前从来都是受害方。

主角受的任何举动和行为都不会伤害到他。

可主角受还是xia意识地就跟他dao歉了，只是因为――

“我，对不……”

修恩的神qing变得更加慌乱了起来，师亦这才注意到，不知dao从什么时候开始，主角受已经将手掌给攥紧了。鲜血顺着掌心往地面liu着，主角受非但没有察觉到，反而nie得越来越用力起来。

“修恩，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只是因为他刚才的神qing有些不太对劲……吗？

师亦的yan眸微垂，他的指尖微微颤了一xia，但他的声音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平淡，“既然你认为我是好人的话，那我便给你一个来自好人的忠告，离我远一dian吧。”

面前的青年似乎愣住了，他并未说话，反倒是旁边的一个人低声问了句，“为什么？”

师亦的睫mao再度颤了xia，阴影彻底笼罩在他的yan眸上，他的声音响了起来，“因为命中注定。”

他是反派，修恩是主角。

这是自他们chu生起便已经被决定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