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攥得血肉模糊的掌心，师亦在微顿片刻后开了kou。

“闭上yan睛的话，幻觉就可能消失了。”莫加的声音还是格外虚弱的那种，他讲话讲得很慢，有气无力到了极致。

样貌算得上是清秀的青年yan神微微动了动，他瞳眸中一直与年龄完全不相符的成熟渐渐退去，就像是突然卸xia了伪装，他发chu来了一dao像是迷了路的小孩发chu的声音，那种qiang装霸dao但却委屈巴巴的声音，“不想消失。”

很轻很轻，pei上他现在这糟糕至极的样zi便显得极为可怜。

师亦没有继续说话了，他沉默地看着主角受，然后将目光放在了对方的掌心上。指尖深陷掌肉之nei，已经痊愈好了的旧疤被他重新扯开，再加上肌肤xia的青筋暴起和密密麻麻的疤痕，这只手显得极为渗人。

或许是因为察觉到了师亦的目光停留在了某个地方，莫加的yan睛里闪过一些茫然。他艰难而僵ying地挪动着自己的脖zi，然后顺着师亦的视线望了过去。怔了证，青年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将这只手藏在了自己的shenxia，因为速度太快扯动了shenti上的伤势，莫加不由地再次吐chu来了一kou鲜血。

猛地咳了好几声后他方才缓了过来，看到这一幕，师亦的眉yan微皱了xia。他刚刚因为原主的秘法而遭到了反噬，暂时还没有办法调动tinei用来压制污秽的灵力。就在师亦陷ru思索的时候，他听到了主角受继续响起来的声音。

“可以摘掉面ju吗？”

莫加完全没有guan自己加剧的伤势，他就好像是在转移话题一般用小心翼翼的声音极其小声地说dao。

“为什么想要我摘掉面ju？”师亦完全没有想到莫加会提这个要求。

“不知dao。”青年也怔住了，他的yan睛里再次chu现了茫然，“就是觉得你不应该dai面ju的，不应该因为任何理由而隐瞒自己的shen份。”

他们没有资格让你伪装。

不guan是什么人，什么理由都没有资格让你隐藏自己的样貌。

就应该去zuo任何想要去zuo的事qing，什么都不需要顾忌，什么都不需要烦恼。

青年茫然地看着自己不断chou痛的心脏，这种像是被揪住了的难受和疼痛gan甚至彻底掩盖了他shen上的痛楚。他近乎是不知所措地说dao，“会有dian儿心疼。”

他会很自责很自责。

师亦没有说话了。

他之所以没有离开，就是因为主角受看向他的那种yan神。

那种很专注很专注的yan神，就好像是――

他对于主角受来说很重要。

【系统。】

师亦在脑海里轻轻唤dao，他的yan眸微微垂了垂，【他真的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受吗？】

面前的青年是和剧qing里面完全不一样的xing格。

明明在原来的里面，主角受是一个很有桃花运的人，他会讲很多qing话，会有些吊儿郎当的，会让很多富家千金都倾慕于他。可在他面前的莫加却不是这样的。

从和这个世界的主角受见面起，师亦便从来都没有见到过他主动和别人搭讪过，也对别人的主动靠近十分冷淡。

就好像是在为什么人守shen如玉一般。

师亦想到了他和莫加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想到了青年对他那种十分特殊的态度。他想到了――

上个世界的主角受。

上个世界的主角受也是这样的，无缘无故地特别重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