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昶景的语气倒是一如既往的冷淡，他说:“我不是在开玩笑。”

谢溯扯了扯唇角，对着他自顾自的行为给予了一声冷笑，他说:“我凭什么过去。你是不是平常在公司里工作忙傻了，把我也当成你生活助理了？”

这让谢溯非常焦躁，最近的脾气也有控制不住的趋势，过来给他递交文件的总都会被得狗血淋。

殷染钰的猜想并没有错。

严昶景一边这么想，一边喝了一沏好的清茶。

“给司机打电话。”谢溯的状态，几乎是肉可见的低沉，他说:“去原轩………走一趟。”

不过在他意料之外的是，在黎温朝拍摄结束的那个午，严昶景就约见了谢溯，他和黎温朝两个人坐在某个封闭的包厢里，谢溯在接到来自严昶景的陌生电话的时候，几乎是在一个瞬间就要把手机摔去，但是严昶景显然对他的格很了解。

但是现在，第三位客人终于姗姗来迟，肯过来和他们好好说话了。

他平静而冷淡地询问，说:“严余的况，我已经了解了。”

时间的逝，在这种时候变得毫无意义。

他怔怔地看着的天花板，前的景象和耳边听到的声音混合在一起，扭曲、变形，就像是某种荒诞古怪的噩梦。

密，被这么大的一个家族死死护着，就算是再有能力的私人侦探，也不可能在短时间探查些什么来。

谢溯顿了一，他沉默地握着手机，听着严昶景在那说话:“我在原轩的包厢，今天这里没有别人，你快儿过来。”

在打完电话，足足过了两个多小时的时候，严昶景才接到了被他安排在前门的助理的消息，今天整个原轩都被他包了场，连预约的客人都被推后了时间。除了他和黎温朝之外，这里还没有其他客人。

原轩是一家手艺非常不错的私房菜，这儿的座位预定一直能排到几年后，这里大厨的手艺非常不错，有不少人想把他挖走私人厨师，都挥不动锄。

手机还随意地躺在地上，谢溯并没有去把它捡回来的意思，他沉默地又盯着它看了很长时间，才缓慢地收回了目光。

“谢溯，你都把他害成这幅样了，难还要继续折磨他？”

他疲惫地从椅上站了起来，然后拉开了门，外面就是还在工作的助理和秘书，在发现上司忽然现之后，秘书小就先站起了，谢溯和她对视了一，缓慢而疲惫地叹了气。

秘书小顿了顿，才应了一声，她一边开始拨打电话，一边隐晦地打量了谢溯好几，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这位上司这样虚弱的样，他几乎连脚步都放空，踩不到踏实的地方。

谢溯自己坐回了椅上，他觉自己好像是用光了所有的力气，整个人像是被走了骨一样，连抬起一手指都变得分外费力。

这话简直像是一柄尖利的刀，一瞬间就穿了谢溯的心脏。他狼狈地挂断了电话，给对面留一连串忙音，又狠狠地把手机摔了去，屏幕在撞击到墙的那一瞬间碎裂开来，一些细小的碎片飞溅去，秘书小听到了办公室里的动静，过来敲了敲门，委婉地询问谢溯是不是了什么事。

谢溯不知自己神游了多久，他用了很长时间，才把自己破碎的意识拉扯回来，勉能够继续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