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任何一个人，除了和他同行的三者外，街区空得连动都没有，但还少了一些什么，让黑石好奇却又琢磨不透。等到他们停在某一个厂房门时，黑石终于明白了――这里也没有丝毫绿的植。

黑石不自禁地往前走去，每一个玻璃罐都贴着标签，只是同样，黑石既没有见过罐里的东西，也看不明白标签上的解释。

三人沉默，不置可否。

“这里有四十个厂房，三十个用来装实验品，十个用来装实验品的材料，”一个人说，他带领黑石靠近了厂房某个面的小门，“去之后不要喧哗。”

黑石透过窗看去，除了厂房之外，还有一些小小的像宿舍一般的建筑群，建筑群旁边也有杂货铺，只是上面的文字看不懂。

那些大概有两米的玻璃里装着人形，分赤，接满了，的血和筋肉可见，分却还穿着衣，闭着坐在罐里的一角，周围腾起了一些绿的烟雾，还有的分不清雌雄，既没有/也没有阴/。

巨大的厂房像一只只沉默的野兽，注视着这条路以及上面的每一个人。让黑石觉得非常不自在，甚至后悔为什么要随同他们走一趟。

“他们不是人，只是很像人而已。”有人说。

“这些是人实验？”黑石把手放在了一个玻璃罐前，而里面那个闭着睛，发全白的男人微笑了起来，绿的雾气也慢慢消退。

“是我们这边被造来的实验，以及他们的代。”那些人说。

但就算这么说，黑石还是听明白了对方话里的信息――“但法律要求你们把他们销毁了，所以你们才寻求我们的帮助，决定转移他们，。”

“这些都是……什么。”黑石只能勉提一个问题，毕竟如此的信息量让他都不懂从什么角度去考量。

而黑石轻轻地了一凉气。

“不，”他们否决了，“你们的国家不

黑石轻笑，“那你应该联系我们的国家，国家提供保护渠，可比民众来得更容易。”

只有钢筋泥。

它们有的像植一样，以玻璃薄薄一层土壤而生长着，爬满了整个罐的，有的被浸泡在满缸的里，彼此分裂和合着，有的则有着野兽的发，却在脖颈位置长着鳃一样的东西，还有的，是人。

黑石把手再拿开，雾气又再次于罐里飘绕。

他知为什么外面没有任何活了，因为活都被关在里面。

他的前有无数大大小小的玻璃罐和玻璃柜，就像实验室的标本房一样。这些玻璃罐里大分东西都是活动的，他们因为灯光而把注意力转向了门的位置。

三人刷了工作牌之后，小门打开了。也就在他们踏去的一刻，灯光一盏一盏全安静地亮起。

“实验已经被取缔了，我们的社会也不允许那些东西，照你们的话说，这叫反人类，”领的那个人上前了几步，看向罐里的男人，“但是这些被创造来的生命却不该随着实验被取缔而销毁，否则这就和屠杀没有区别。”

黑石抬起，厂房外墙的灯光用黑油漆着几个标志，同样用的不是数字，但大概代表了编号。

没有草，没有花，没有树。

他们则沿着平整得不可思议的面往前行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