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扣緊欄杆。他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為一個女人換衣服的模樣屏息凝神。

        她那麼冷淡、那麼疏離，是為了誰穿上這樣的衣服、妝點、等待？

        他忽然有種近乎憤怒的悸動。

        又過了大概十分鐘，他終於看見一個男人走近她的家門，按下門鈴。

        那男人帶著慣輕佻的笑意，顯然不是第一次來這裡。他走進去的時候，她沒有遲疑，甚至笑了。

        林湛霆眼神瞬間一冷，整個人像是被瞬間點燃，體前傾，幾乎想立刻翻牆而下。

        可他沒有動。

        他只是緩緩舉起了相機，快門聲一下一下響起。

        她的笑不同於白日對小學生的耐心假笑，而是帶著微醺曖昧的笑容。

        他忽然感覺胃裡像壓了一塊鉛。

        她家的大門關上。可過了幾分鐘，兩人的影便出現在許紫晴的臥室裡。

        透過窗簾半掩的玻璃，林湛霆看得清清楚楚。

        她背對著窗，坐在床邊。那件深酒紅色的情趣內衣此刻更明顯，肩帶落一側，脊背曲線細致柔軟。

        那男人走過去，彎下吻她。她輕輕仰頭，似是迎合。

        吻了一會，那男人重新站直，手解開了腰間的帶。

        而許紫晴坐於床上……緩緩湊近。

        快門聲一聲接一聲，就像是林湛霆暴怒的心。

        他只能看見她的背，可那動作清晰無比。那個男人忍不住將手按在她的髮頂，腰間也開始抽送起來。

        他的視線像刀子一樣剮在那畫面上。

        她那張嘴，他可沒有用過。

        他的指節發白，呼又重又沉，膛劇烈起伏，相機幾乎被他碎。

        忽然，那男人將她拉起，動作暴。許紫晴下一瞬便被他翻了過去。她雙站地，子前傾，雙手撐在床沿。

        那件深酒紅色的情趣內衣已半解，脯雪白柔軟。

        那男人從她後入，每一下都撞得她前肉顫動不休。

        而她的臉——

        嘴角噙著妖媚的笑意，咬著，雙眼半闔，像是終於等到了死寂的生活中唯一的火花。

        林湛霆坐在電腦前，鼠點擊聲清脆冷。

        他將這幾日拍下的照片一張張翻看。

        畫面裡的她，有時抱著長笛奏，神情出神；有時獨自坐在沙發上發呆，一杯酒在手；有時倚在窗邊翻書。

        然後，下一張。

        她在男人前，酒紅肩帶垂落，頭被重重按下。

        再下一張，她被幹得眼尾泛紅，卻像是活過來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