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季桐清醒过来，“你喝酒了？喝到这么晚？”

可惜陆擎森的破手机摄像分辨率太低，裙上的细节都拍不来。

“学长，不是你告诉我要好好跟傅小交往的吗？”

把烟捻熄在老板桌上的烟灰缸里，容印之站起来：“放心吧，没事。”一边

W-life除此以外，验店也同期开业，当天的站台明星、开业剪彩、公益活动，涉及到公司整个门面，所以长见格外重视，事无巨细都一一过问，导致市场最近开会格外多。

他第一次把自己涂了指甲油的照片发上论坛，还带着一截裙角。“温柔的风景”上给他连续回复了好多条：这颜好哦~你本人也一定超的~

傅婉玲拽过他的手腕，对着电话又又嗲地叫：“学长~我是婉玲~”

许季桐一没了声音，直到换容印之接电话，才无可奈何地说：“印之，你为什么就不能听师母一次话？”

容印之删完“老最”的酸了吧唧评论，才抬看他：“我耽误工作了吗？”

许季桐沉默，然后直接挂了电话。把手机放袋，容印之深深地呼了一冬夜中寒冷的空气，冰冷刺激着肺，也刺激着他的脑袋。

电话……不要生气……有什么事？”

“学长，我有时候觉得，你才是我妈的亲生儿，而我是捡来的。”

容印之于是一发不可收拾，连续地发图发小裙。只看评论不回复，只留夸奖，其余的全删。

“什么时候学会烟了，还这么凶。”长见自己也烟，但远没有他得这么凶：“你是不是熬夜啊，睛里都是血丝，人都瘦了。”

李明涵拿神征求长见的意见，长见示意“听容总监的”。

“呃……她有什么问题……？”项目组面面相觑：又当红又有气质，最近电视、电影正霸屏，代言几乎排满了。

临近圣诞和年底，各大公司都在紧锣密鼓地策划宣传，天天发广告、文、公关稿，恨不能每个小时推送一次公众号。

长见，说没问题。容印之拿火机敲一敲桌面：“那个小花旦撤掉，去谈之前备选的那位。”

会议结束，长见把容印之揪到自己办公室。

容印之站住了，望着在夜里不断闪烁的霓虹灯，和霓虹灯傅婉玲即使醉酒也依然妙的背影。

容印之一阵笑，傅婉玲搭着他的肩膀也跟着他一阵笑，虽然并没有什么好笑的。

傅小仿佛在风行装了线似的，谁谁谁即将爆丑闻，她的八卦比朝阳群众还快。

“你最近是怎么了？”

“目前除了选定的女星，还有这几位时尚界、界的大咖、KOL，”负责人李明涵指着投影屏幕上的照片说：“然后现场活动的话因为有总和女星的互动，所以还要麻烦总跟我们稍稍彩排一。”

“不符合我们品牌的风格。”容印之了一支烟，不打算多解释。

“怎么？”容印之一脸不懂，低玩手机，不觉得自己哪里不正常。

长见气结，“我这是关心你，我说工作的事儿了吗？！”

他以为自己醉了，却有好像比任何时候都更清醒。

他恐怕早早地就从妻那里听到了母亲对傅婉玲的评价。

“你还跟那位……傅小在一起？”许季桐沉了声音。在往常，这是会让容印之胆战心惊，觉得自己是不是又哪里错了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