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老最”理直气壮地说：“你的存在就得罪我了！最烦你这种无病呻的林黛玉，全世界就你最可怜似的，我看着就烦！”

“老最”不说话，举着手机带着冷笑把他从到家打量了一番，吐个烟圈来：“知我为什么来吗？因为你。”

歪在卡座里，了一支烟，听他们快地聊天，交易装心得。

猝不及防地，手机被人抢走了。“老最”不知什么时候摸过来的：“是不是你说的那个男人？你不要给我啊！”

“我有得罪过你吗？”

“对，我是垃圾。”容印之盯着被摔裂的屏幕说，“我一直都是垃圾。”

容印之心中愈发焦躁，不明白为什么他的孤独更加烈了。

手机被直接丢到了地上，风景和其他人把要扑过去揍他的“老最”死死抱住，一边叫他“红印你们都冷静冷静”。

“老最”一脸坏笑着慢慢后退，了拨通键。

他的呼都要停滞了。

“还给我！”容印之站起来一声大喝，把其他人的目光都引过来了。

到底有哪里错了？

“有啊，不找茬我活不去！”

“你这么找茬有意思吗？”

“嘛删呀！”

“你实话说吧，你不就是想看看谁还能比你更惨吗？”

容印之不知他什么意思。

他无意识地把陆擎森的手机一会儿亮，一会儿灭――那里面跟以前一样，只有一个号码了。打开通讯录编辑页，一直盯着“删除”，犹豫着要不要去。

陆擎森似乎听了不对，语气冷去：“你是谁，为什么会拿着他的电话？”

风景立刻走过来：“怎么了，‘最’你嘛了？”

陆擎森把电话打过来了，容印之掉，再打，再掉。

看着他说不话又不敢说话的模样，“老最”很开心地笑起来，“印之？哪个印哪个之啊？”

容印之觉得自己遇上了个无赖，不想跟他多说话：“手机给我。”

他们的笑声仿佛越来越遥远，把他远远地推开了。“老最”跟他一样，沉默地坐在另一边喝酒烟，冷淡，疏离。

“我就想看看你这个一边秀一边装可怜的小婊长什么样儿。”

几声忙音之后，容印之清晰地听见陆擎森低沉的声音说：“印之？”

“老最”却越来越兴奋似的，直接对着电话讲：“他不要你，我要你啊！我跟你讲啊他在论坛上把你的事都说了！”

“还给我！”容印之低声说，他不想跟他起冲突。

他不打了。

容印之走去过捡起手机挂断通话，直接把自己关了卫生间。“老最”挣开了别人，一边踹门一边骂：“你就说你是不是贱？要删就赶紧删！装什么可怜还四求帮助？！”

“老最”嘻嘻一笑：“你猜啊？”

一阵尖叫之后是仿佛连呼都听不见的寂静，接着是“老最”的一声“”。

“你不就是在炫耀吗？炫耀你过得好有人！有人你还到这里来装清？垃圾！早就看你不顺了！”

抓起茶几上镇酒的冰桶，连带冰泼在了“老最”上，连他附近的人都没能幸免。

他终于知他为什么

不对啊，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容印之脑里弦一就崩断了。

“‘最’你别闹！快还给人家！”风景压低了声音，靠过去要帮容印之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