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眨巴两，吕想“哦”一声，懂了。害羞的笑笑：“咋还给我们收拾屋呢，怪不好意思的……”

“他不是真笨，只是不兴趣的事就不过脑。”

容印之猛地闭上睛，把那些想象来却无比真实的影像从自己脑海中驱逐去。

他躺在床看他的kindle；

容印之一鼓作气地翻床，拉开了窗帘。天气很好，朝南的卧室里顷刻间洒满了阳光。

不要留恋。

他关灯睡觉、起床；

他带别人回来，他们亲、他们――

细小的尘埃在空气中飞舞，容印之靠着阳台回看，仿佛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能看到陆擎森往日的生活轨迹。

。

他抱着一堆洗过的衣服一件件晾在阳台上。

“十多年了。”

走之前，至少为他什么吧。

希望黎明永远不要到来――被睡意逐渐侵占意识的容印之，合上帘之前不禁这样祈祷着。

这一觉睡得很沉，连梦都没有。

把正在打扫收拾的容印之吓了一，垃圾袋差掉了。

容印之忍不住笑，“我姓容，容印之。”说完也写，告诉他哪个容哪个印哪个之。

吕想一向睡得早起得早，只不过受伤了懒得动，躺床上玩了会儿手机，忽然听见外面有动静。门声开开关关、一会儿去一会儿来，然后有几句喃喃自语，仔细一听并不是陆森的声音。

容印之还担心万一他要问“你俩怎么认识的”该如何回答呢？可吕想压没想到那一层，愁眉苦脸地问：“陆森啥时候回来，给不给咱俩带饭啊？啊，你叫啥呀，我叫吕想。吕，思想的想！”

“我是陆……陆擎森的朋友。”

然后想起来，他上一次这么跟

吕想瘸着儿拎着拐杖就去了，冲那个陌生的背影大喝：“你谁啊？！怎么来的？！”

他没比陆擎森矮多少，看起来却完全没有压迫。可能是同样当兵时留的习惯，发也剃得很短，大的个戳在卧室门，傻傻的看起来有可。

他在被窝里往陆擎森那个方向挪过去，躺在男人曾经躺过的位置上，闻自己上宽大T恤上的廉价洗衣粉味，蒙上被受这里曾经有过的气息。

“你跟吕想认识好久了？”

38：为什么不早说

吕想睛一瞪：“陆擎森谁啊？！”

天亮了，也该走了。

早上醒来，陆擎森果然已经不在了，容印之连他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躺在稍嫌有的床铺上，前是跟自己家完全不一样的天花板，土气的旧式吊灯上落满灰尘。

陆擎森于是跟他说伍，跟他说训练，跟他说退伍、就业、承包农田、大洋的手机店、老赵的啤酒屋、陈自明的大嗓门。

沉默的男人好像第一次讲这么多话，一算不上生动，容印之却听不够。后半夜已经困得要死，还是努力撑着不要睡着。

他门；

他换衣服；

一边说还一边在空气中写，生怕别人不会似的。

两个人便在朦胧的黑暗中低低喃喃地聊天，之间隔着一段距离，没有肌肤之亲，却又好像被黑暗拥抱在一起。

容印之一气没上来。看他的样又不像开玩笑，拐杖还举着没放来呢，赶紧说：“就是陆森。”

好像要跟那些令人气恼的幻影作战一般，容印之跨房间里挽起了袖，大张旗鼓地倒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