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其实是代替擎森来的。他这个人太心了，一句狠话都不会讲，那就我来讲――他不会回去的，我也不会让他回去。我很肯定地告诉你，他离开我就立刻去死。”

很久没有打扫，

把该收拾的东西收拾一遍，他回到另一个住去。因为工作耽搁了退租，反倒让他有了一个陆擎森找不到的容之。

容印之吐一烟来，终于开了：“我觉得你话多得可怕。”

一边这些事，一边给陆擎森打电话，哪怕一遍遍地听到“对方已关机”也不停，打到手机没电就上电源继续打。

陈自明这个气，还以为这是看在陆擎森面上给自己拜早年来着，谁知一句完整的话都不给听完就挂电话。

跟小字的见面没有任何结果，他依然没有陆擎森的消息。他骄傲得不肯问，小字当然也不肯说。

小字没笑，认真地问：“所以容先生，即使这样你还是喜他，是不是？哪怕有人会因为你而结束一条活生生的命？”

“有求必应、随叫随到，甚至能每天二十四小时陪在你边，你要跟朋友去玩一玩竟然还会等在外面！这不就是监视吗？！

看到这样的你，你觉得陆还会想跟你在一起吗？

慢慢伸手抹去嘴唇上的唇膏。又弯起手指看着十指上鲜艳的指甲油，突然嘻嘻呵呵地笑起来。

小字深深地看了他一。这种场面，他其实比容印之更游刃有余，哪怕听“有屁快放”这句潜台词，也依然从容不迫地一个笑容。

他怔怔地看着镜里自己的脸，看了半天。

临近过年媳妇又待产，老赵的啤酒屋早早就休业了。他便又想起陈自明来，这是他唯一能联系到的陆擎森的朋友。

容印之没忍住，笑了来。

“知他在哪里吗？”

“谁是文字？哪个文――”

啪，挂了。

“不要咬指甲、不要烟”这两条他本没到，心底里甚至期待着陆擎森回来斥责他一顿也好。可是光了最后一支烟，指甲咬得连指甲油吃去了，该现的人也还是没现，一个消息都不肯给他。

刚才在心里想的什么你忘了吗，你这样的人，不应该跟任何人在一起。

！

“你不觉得这样的人特别可怕？”

城的路遇上交警查酒驾，看了驾照仔细打量了他很久才放行。容印之一边往前开一边看后视镜，然后找了个僻静的路边停了。

“知文字住哪里吗？”

他不知小字住哪儿，只能去自己知的地方找：老赵，或者吕想。

“哎唷怎么想起给我――”

容印之，看看你现在的样。

容印之启动车调回家。

胡乱地套上衣服，容印之抓起车钥匙冲了去。他一定要想办法见陆擎森一面，为自己讨得一个答案。

回家之后，容印之摆了所有的收藏，从睡裙衣、指甲油到唇膏，一件件地换，一支支地涂。涂完了一会儿就卸掉，换一个颜再来，无论嘴唇还是指甲，很快被他蹂躏得失去了原有的光泽。

让自己专心地沉浸在曾经最喜、最有安全的事里，这是他唯一能的自救。

在场上，他的经验比容印之多几个次元。

“谁？陆森？你问我？我上哪儿――”

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分手，你至于吗？

容印之完全的、彻底的，陷了恐慌。

容印之继续开车往城外走，要去农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