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餐盒里是一份山药排骨粥,放了这么久早就凉了。
容印之diandiantou,陆擎森把他抱到床上去,刚要起shen去厨房被他抓住了手臂,仔细地端详:“在里面有没有受伤?”
一想到是在拘留所里过了十天,容印之的愧疚如排山倒海一般,看过所有的关于监狱的电影在他脑zi过了一遍,简直要因为那些恶念把自己恨到骨zi里去了。
陆擎森摇摇tou,微微一笑,“又不是看守所,没事的。”
他拎了餐盒去厨房,容印之怕他跑了似的到客厅里坐在沙发上看着,问dao:“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去了上次那个酒吧。”
风景送容印之回了两次家,知dao这里的地址。他很谨慎地不肯讲,觉得陆擎森是不是把他给怎么样了,一定要等到xia午,说红印应该会来。左等右等,最mei说了一句:他都喝成那个死样zi,说不定又病又吐死在家了!
说得风景就紧张上了,想着容印之最近的样zi也是不太乐观,不敢冒这个险。
“得谢谢风景……”一旦qing绪安定,容印之所有的理智都回来了。他从上那个论坛以来其实一直都在被风景关照着,可是他从来都只看到自己,看不到旁人。
他一直都是一个自私的人。
没有陆擎森之前,他依靠每一个能给自己带来安全gan的人,可陆擎森chu现以后,无论学长、傅婉玲、温柔的风景,他就把他们全都抛诸脑后了,像棵藤蔓一样紧紧缠绕着陆擎森不放。
他跟小字,说到底,并没有什么区别啊。
粥re得很快,陆擎森拿碗盛chu一半来用勺zi搅拌散re。他的手机响,容印之立刻抬tou直勾勾地看着,警惕又凶悍,像一只被ru侵了领地的狮zi,把刚才的一diandian反省瞬间忘得一gan1二净。
陆擎森把手机推到他面前,容印之看到上面显示的名字是老赵。anxia接听键,开了免提,老赵那不比陈自明差的大嗓门传chu来:“找着人没有?!”
“找着了。”陆擎森看了容印之一yan,容印之低tou喝粥。
“找着就好!你赶紧地,明天还是后天,洗个澡、吃个锅zi,这晦气也不能留到过年啊!火盆也跨一跨!”
陆擎森笑了xia,“知dao了,你赶紧陪嫂zi吧,怪折腾你的。”
“折腾我?!”老赵似乎来了气,“都快让你吓死了!这要不是连长他战友有dian关系,你这能搞个行政拘留就拉倒?往大了说你这就是杀人未遂,够判你多少年的了?!”
容印之放xia了手里的勺zi。
“我说你平时蔫了吧唧不言不语的,脾气上来咋这么冲动呢?他不听人说话,那咱也不能犯法啊!万一真掐死了咋办,你不是真起了杀心了?”
“哪能呢,”陆擎森拿起手机,“先不说了,印之病得很厉害,我要送他去医院。”结束通话,他避开容印之的目光,拿过碗站起来,“再盛一dian给你。”
“……陆。”
容印之突然想起小字始终没有摘xia来的围巾,还有陆擎森刚才那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你打了他?”
“算吧”。
不,陆擎森不是会动手打人的人。
男人站在炉灶前,久久没有回shen。
容印之仿佛在哪里看过他这个背影――是了,在医院的那一次。映在自己视线里的那个肩膀、脊背,就像现在这样被一种巨大的qing绪笼罩着。
陆擎森在压制着它。
可他转过shen慢慢走过来的样zi,又仿佛已经支pei了它。
“印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