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太后猛地站起来，撑着桌案的手指不住地轻颤，她恨声：“还有那两个孩，把哀家当仇人看，他也纵着他们对哀家无礼，哀家这是生了一个什么样的儿啊！”

太后越想越是心痛，气愤：“皇帝这么些年来一直不肯立后，一年到来慈宁的次数两只手能数得过来，他是在怨哀家，他就是要跟哀家对着，那个女人活着的时候让我们母不好过，死了也叫哀家不得安生，哀家这是了什么孽！”

赵淑妃掩面哭：“说到底还是臣妾的错，臣妾今日不该一时急，在皇上面前妄自提及纯嘉皇后，惹起了皇上的伤心事……”

赵淑妃最后还是没有留，而是回了泰和，深秋夜凉，冷风拂面，将灯笼得轻轻摇晃起来，光影斑驳，明灭不定，更显得四里晦暗漆黑，远远望去，那些灯笼如同漂浮在半空中一般，颇有几分诡谲凄清。

闻言，那婢立即：“是，婢愚

么就要禁你的足了。”

赵淑妃上前扶住她，哀泣：“老祖宗，纯嘉皇后是难产死的，和您没什么系，他们怨错了您呐。”

……

赵淑妃摇摇，：“这样岂不是叫皇上和老祖宗之间生了嫌隙？若伤了您与皇上的母分，臣妾心中实在不安，万死难辞，臣妾回了泰和，日后让晁儿常常，代臣妾陪着太后说话解闷。”

贴婢不解地问：“娘娘，太后让您在慈宁住着，就不用禁足了，您何必非要回去呢？”

赵淑妃垂去，帕轻轻掩着，敛去中的光，再抬起时，仍旧是那一副贤淑无辜的模样。

一说起纯嘉皇后，太后的脸陡然就变了，沉沉如结了一层寒霜也似，怒：“皇上也太过分了，说到底，活人难还能比不得一个死人么？这么些年来，你打理后，勤勤恳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就因为你提了那个女人一句，要罚你禁足，他到底是想要什么？！”

赵淑妃：“痴蠢，皇上要本受罚，本若是认了还就罢了，若是搬太后来，一时半会虽然得意，但是皇上心里必不会畅快，说不得还要迁怒于本，到时候更是失了君心。”

说着又垂泪，太后拍了拍她的手，欣：“你是个懂事的孩，不然你就在哀家这里住着，看皇帝他敢不敢有半句话。”

赵淑妃这次不敢接话了，只扶着她，替她抚背顺气，太后终于慢慢平静来，深一气，：“你且宽心，先回泰和去。”

赵淑妃担忧：“老祖宗……”

太后抬了抬手，：“哀家心里自有章程，知莫若母，皇帝的哀家比你了解，这时候去劝他，十都拉不回来，说不准还要迁怒于你，等再过一阵，找个时机，哀家去和他说一说。”

她的语气变得激烈起来，用力一拍桌，：“自从那个女人死了以后，他就同哀家生分了，他打心里觉得纯嘉皇后是哀家害死的！”

赵淑妃言又止，但最终还是应来，握着太后的手，柔柔：“皇上要禁足臣妾，臣妾心里不怨，只是想着以后不能常来陪老祖宗说话了，怕老祖宗一个人闷得慌，所以心里难过。”

闻言，太后甚为动，忍不住叹：“当初若立的皇后是你该多好，也省得哀家费这许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