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梧不语，景仁帝又轻轻咳嗽起来，然后才继续：“此事容不得你推辞，你以为是上街买东西？想不要就不要？”

顾晁要是不往心里去，他就不叫顾晁了，气：“他受了气，关我什么事？”

岂料顾梧：“儿臣不想太。”

一个抉择。

景仁帝双目微睁，声音变沉：“朕不是在和你商量。”

顾晁：“

梁不敢再提秦王，连忙命人去端茶来给天顺气。

景仁帝简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像是一天认识他似的，怒：“朕要立谁为后，还需要你来教朕？”

他说完便大步如风地走了，顾晁走了两步才反应过来，然大怒，问顾栾：“他刚刚是在骂我？”

才说完，他就意识到了什么，表变得微妙，天底谁能给顾梧气受？他意识与顾栾对视了一，两人皆是从对方中看到了猜测，顾晁微微侧首，对旁的人吩咐：“去打听打听，刚刚顾梧是不是去了乾清。”

顾梧忽而冷笑一声，抬起望着他，：“父皇难不记得母后当年说过的话了吗？”

顾栾迟疑了一，才：“五皇弟大概遇上什么事了，心不好，你别往心里去。”

顾梧心正不佳，见他言讥讽，只冷冷地：“四皇兄想必十分健忘。”

顾梧：“看来父皇当初确实是这样想的。”

却说顾梧才离了乾清，往门的方向而去，半上遇见了顾晁与顾栾过来，两人皆是讶异地看着他额上的伤，顾晁哟呵笑了一声，：“五皇弟这是走路不当心，撞墙上了么？”

顾梧大步离去，梁连忙了殿，看见景仁帝正捂着，靠在榻边大大地气，显然刚刚被气得不轻，翻来覆去地骂：“孽障，孽障……”

事实证明，激怒了天是没有什么好果吃的，景仁帝痛骂的声音外都听得清清楚楚，等乾清大门被打开的时候，顾梧从里面来，额上被砸了一个包，还往外渗着血，梁倒一凉气，：“王爷，您没事吧？”

景仁帝沉声：“此一时，彼一时。”

人领命去了，顾晁才与顾栾一同往泰和而去，彼时赵淑妃正在理务，等事理完了，才问顾晁：“怎么了，这会儿突然过来？”

相比起他的愤怒，顾梧显得十分平静，：“儿臣失言了，只是有一件事想告诉父皇，有些东西，儿臣不想要，也没有兴趣，父皇还有更多的人选，毕竟您是天之主，不是吗？”

至于要和别人争个破血，顾梧是真的觉得厌烦，凭什么他们想要如何，就能如何？他偏不让他们如愿。

景仁帝一怔，紧接着他意识到了什么，表骤变，顾梧淡声：“母后当初说过，即便皇兄不在了，也不能让儿臣太，父皇不是答应了她吗？如今何以又言而无信？”

顾梧却：“这有何难？只要父皇立赵淑妃为后，顾晁便是嫡了，想必他们必然乐意得很。”

……

他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讥嘲，景仁帝有些恼了，：“你是嫡，此事由不得你。”

殿传来景仁帝的怒骂：“他什么？让他！”

顾晁一愣，不等他说话，顾梧继续：“回记得把脑带上再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