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想尽量在三年之拿到学位，本不会有力风花雪月。”雨欣静静地说。

        “你和我妈妈现在的关系怎样了？”雨欣看着林小阳。

        “雨欣……”林小阳惊讶地看着雨欣的侧脸。

        林小阳打了一个激灵，他最担心的事到底发生了！他能怎么解释？他该怎么对雨欣说明？所有的话都是苍白的，他木讷地说：“我和她已经没有来往了……”

        “小阳，你并不是当事人，而且你和妈妈以前又是一个门的同事，我知你们关系本来很好的，其实你不用像我和爸爸一样记恨她的。”雨欣的话让林小阳大为意外，他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雨欣刚才的问题并没有其他意思，她本不知自己和许婷的奸！

        母女连心，雨欣的话再普通不过。可是林小阳仿佛被针刺了一般，心里猛然一痛。他走上前，轻轻地搂着雨欣的肩膀，沉声说：“雨欣，我答应你。”

        在这即将迎来农历新年的雪夜，林小阳扬起脸，让大雪飘落在脸上，远远的有一个教堂的尖塔在雪花中醒目的立着。林小阳心里在默默祈祷。为许婷母女祈祷，也为林婉君母祈祷。还有在他生命中匆匆来去的神仙和蒋然。他从来没有这么虔诚地为所有他的人和他的人祈祷。

        萧丽妘还是会通过舒月华的心理诊所召唤他，他每次都会尽力让她满意。就算像一个男又如何？自己本来欠她的，如果这样就能还清，倒是便宜自己了。

        “你并不了解我，我本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林小阳这是心里话，雨欣的痴让他心有愧。如果雨欣知了自己和她妈妈的关系，岂不是会再度受到致命的打击？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郑大市长迟早要自己还债，到时候再说吧。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然而，刚才雨欣最后对他说的话却让林小阳的心底某些东西被唤醒。原来，所有的一切自己并没有真的忘记。实际上那些烦心事何尝真正离开过他？就拿好朋友王海波来说，自己终究没有能力帮他复职。被开除警籍之后，王海波变得愈发消沉堕落，最近竟然被古剑锋的黑帮给招募而去。林小阳每次去劝说最后都演变成了大打手……至于爹和妈，林小阳更是没脸去见。

        林小阳蓦地有紧张：“什么？”

        上完

        表面上，这半年以来，林小阳变了很多，这连他自己都意识到了。他变得和那群“野”的刑警同事们非常投缘，不再去纠结那些娘娘腔的往事。去夜场玩的时候，他开始刻意敷衍场面。他学会了逢场作戏，他修炼着玩世不恭。

        且这几年你要是帮我找到一个好嫂，我也会祝福你的啊。”

        “嗯！”雨欣把脸转开，望着窗外低声说：“小阳，我最后一个愿望就是，这几年你多关心关心我妈妈。如果她一切都好，那是最好。如果有人欺负她，你多帮帮她。她本来朋友圈就小，现在更加，你多留意她好不？”

        林小阳也笑了：“这个可以有。最后一个？”

        雨欣摇摇，“那个你说了不算！你少拿这种蹩脚的借打发我，再说我又不是要你承诺什么，我只是让你到时候给我一个机会。而

        “不怎样，她都是我妈妈呀！”雨欣的脸上淌了泪：“虽然我从小就跟爸爸更亲近，可是我知妈妈是这个世界上最疼我的那个人！”

        “那这几年你不是会因此浪费机会吗？”林小阳问。

        唉，只能说自己是太心虚了。说来也是，如果雨欣知自己和她妈妈的丑事，还会死心塌地希望嫁给自己吗？林小阳连忙调整绪，可他还是不明白雨欣的用意，只能试探：“我也不是刻意和你妈妈不来往的，就是她辞职之后，没机会见面了。”

        “小阳，你是不是很奇怪？实际上，妈妈昨天偷偷来城见过我了……”雨欣说了一个让林小阳吃惊的消息。原来，昨天许婷曾经离自己很近，她还是那样绝，不给自己一个见她的机会。不知为什么，林小阳并不意外，甚至并不愤怒。也许，他的心在半年前省城偶遇许婷的时候已经死了，彻底死了。

        雨欣收了笑容，沉默了好久才开：“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

样，我只是让你考虑到时候给我一个机会。”

        送走了雨欣之后，林小阳走向停车场。在广场的架灯映照，大雪安静地洒落，林小阳的靴踩在积雪的路面，发喀嚓的响声。在苍茫的天地之间，林小阳的影显得异常孤独。这种孤独，是灵魂的孤独，是再风光的生活和再繁忙的工作都冲抵不了的。

        这就是人生吗？自己在乎的人和事都在渐渐远去，留自己孤一人在卑鄙龌龊的所谓官场里面无聊地周旋？

        确实，雨欣的要求一不过分，林小阳只能：“好吧，那第二个是什么？”

        “第二个愿望嘛，我希望这几年你能多陪陪我爸爸，棋的时候多输几盘给他！”雨欣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