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以前每次都是我一人，未免不公平。从现在开始，我，你，这才算真正的男女平等。”我停了一，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接着说：“我以前过保证，要好好照顾你，让你享福，到今天才算兑现了一。”

        妈妈没等我说完，就格格儿地笑起来。好一会，她才停住笑，假装认真地说：“你倒真是个孝顺儿，能把你妈得小便失禁。天能跟你比的还真不多！”

        很久以后，我才从书本上得知妈妈的不是，而是和男人的相似的。当然里面没有。凯丽是对的，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有Ｇ。而且有Ｇ的人，也不全会。至于妈妈能把得很远，可能和她有多年的舞蹈训练，盆腔肌肉发达有关。

        第05章  晨蚌吐珠

        四月初发生了一件小事，却影响了我和妈妈的一生。我们住的研究生公寓，每年天都要灭一次蟑螂。那天早上，我吃完早饭刚要去实验室，灭蟑螂的工人就来了。他得知我们是中国来的，开始用奇声怪调的中文说，他以前学过中文，想去中国旅游，接着对我说：“你的，太太，很，漂亮。”

        妈妈张开嘴要解释，我抢先谢，算是承认了我们的夫妻关系。其实我并没有甚么特殊的动机。妈妈看起来很年轻，再加上国人常常看不亚洲人的年龄，而且这所公寓里住的几乎全是夫妻，所以这个家伙尽多嘴多，倒也有可原，我用不着跟他解释。再说，天知我们的解释会不会引更多的废话。我可不想跟他饶。我了谢，跟妈妈说了一声“bye”，开门走了。

        在走廊里，我听到那个家伙又在结结巴巴地说：“你，们的，小孩，一定，也，很，漂亮。”

        那天的实验很顺利，可是我总是觉得有件事该，却又想不起是甚么事。晚上回到家，妈妈在吃晚饭时说：

        “小磊，你今天早上为甚么跟那个工人承认我们是夫妻，他如果说了去怎么办？”

        “别担心，国人才不关心别人的事呢。再说，他本就分不清中国人谁是谁，就算说去也没人信。”我说。

        妈妈还是有些不兴：“而且你走了，他仍旧说个没完没了，说咱们应该生个女儿，像妈妈一样漂亮……

        ”

        “应该生个女儿！”我心里一动。这就是我想了一整天也没想起来的事！我小时候，常常听妈妈说希望给我生个妹妹，现在……

        “小磊，你发什么呆？”妈妈的声音打断我的思路。

        我看了妈妈一，说：“妈，你以前不是也想再要个女儿吗？”

        “可是那时工作很忙，再加上你爸爸说中国人太多了……”妈妈说。

        “那时不行，现在可以呀。”我的想法冲而。

        妈妈轻叹一声，“说这些有什么用，你爸爸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