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可是机缘巧合之，灵魂竟然没有消散完全……当然，‘善’的那一分因为没有执念，所以逐渐失落的已经差不多了，现在维系我的存在的大抵全都是‘恶’的那一分，也就是怨气了。”说到这里，他奇异的笑了笑，“所以，如果你非觉得我和你不同那也可以，反正我现在确实也就是一个恶灵，存在的意义也就是报复了，称不上是完整的凌风起。”

旧有的记忆是可以歪曲的，可是没有经历过的未来呢？从何臆造，尤其是还这样有理有据，极为合理？何况若为心，他要的应该是激起自己的心中的仇恨才对，这样的话，他就应该把那些画面循环往复，如此总有一天自己会崩溃掉。而不是现在这样最后他又现来，打破幻境，还声声说羡慕自己，把这个可怕的未来彻底与自己撇开关系。

“我和你人生之间的差别，也就不过是这一个古怪灵罢了。但是，为什么上天没有将这个机遇给我，让我活生生成了这个样……哈，不说也罢。”他阴郁的自嘲。

“……我想知你到底是什么？我原本以为你是心，如今看来我却不是很肯定了。”凌风起皱了皱眉，轻声问。

虽然远远没到那个层次，但是为修士，大家都或多或少的会收集一些最上层境界的报，不最终有没有那个能力可以走到那一步，即便只是憧憬，多了解一些也是有益无害，凌风起自然也不例外。

幻象，甚至有可能是心想要取代自己的意识，但他还是控制不住的对这个“自己”产生亲近之意。

心这种东西，虽然极为凶险可怕，但是它也是有限制的。从本上来说，它是脱胎于宿主的主意识的阴暗面，由那些带着怨气的记忆和意识滋生而成，虽然带有很的灵智，然而终其本，他只是附属，所擅长的也不过是以步步用言语和歪曲的记忆来引诱宿主理智逐渐消磨，负面绪大占上风，从而钻空霸占主导地位。

“你远比我幸运得多。”那个“凌风起”的声音听起来嘶哑不堪，一也不像是自己的，“我不知你边的那个灵是个什么东西，但是无论如何，他在你彻底沾染上任歌语这个大麻烦之前就提前将你打醒了。”

“自己”好像并不意外会听到这个问题，他语气平淡的说：“我说过了，我就是你，你就是我，非要比喻的话，你可以把我当成你的前世……你所看见的那些东西就是我的经历，呵，一个可悲的失败者。”

“都说了，我是恶灵，来到你上以后自然是要依附你上的阴暗面行蛰伏的，所以现如今你上的负面已经和我分不开了，它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再滋生另一个意识来，所以，其实现在我也就是你的心。

“我很羡慕你，甚至可以说是嫉妒。”说着，他勉扯一个僵的笑来，凌风起却能受到他是真心这么说。

“当然，最巧还是我居然混混沌沌的落到你上来了。另一个世界的，另一个我自己，还没有来得及陷任歌语这个深渊。我至死也没有突破到元婴境界，死了以后却到了很多大能都不到的事，居然突破了小世界的屏障……”他说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