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现实之中，还是在」心理掌握「营造的幻境中呢？」

        蜂纤细的手在蜜蚁的脖颈过，了一她的脸。

        「你看，有痛呢，所以你在现实里对不对！」

        蜂的声音很轻柔，蜜蚁却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

        （不，不对，不对！心理掌握制造的幻觉可不是梦境这种简单的东西，就连

        我的「心理穿孔」都能轻松再现疼痛的受，对于「心里掌握」而言更是像呼

        一样自然。哪怕把我的脸撕裂都证明不了什么。）

        额的汗不经意地淌，脸颊的疼痛拉动着蜜蚁的神经，她意识到自己陷

        了一个悖论之中，一个千百年来都未曾有人彻底解决的，哲学悖论。

        那便是，没有人能证明自己不是生活在一个极度真的虚拟世界。

        （不，这不可能！胜利的人，是我！……）

        蜜蚁拍开了蜂的手，却没有注意到蜂嘴角的一抹微笑。对方继续慢条斯

        理地说着，每一个字都叩击着蜜蚁的心弦。

        「我啊，一直很好奇呢，从开始到现在，你就没有哪怕一刻觉得这一切都太

        顺利了吗？」

        「顺利到就像在梦一样……」

        「我……」

        「你啊，真的认为，自己只需要靠那小伎俩，就能把学园都市最的心理

        系能力者玩于掌

        之上吗？」

        「你真的认为，最玩人心的我，会存在不愿意窥探的记忆吗？」

        「你真的认为，你的怀疑，笃定，你脑海中的所有想法，和我的」心理掌握

        「没有一关系吗？」

        蜂的话语，一字一句地砸在蜜蚁的心上。

        这才是「心理掌握」最可怕地方，只要知它的存在，就永远无法排除自己

        被它影响的可能。

        你怎么证明，你认为自己战胜了蜂，是因为自己缜密的计划，而不是被她

        控了呢？

        你怎么证明，你的自信，你的选择源于你过去的经历，而不被输了人格呢？

        你怎么证明，你过去的经历是真实存在的，而不是蜂祈造的呢？

        你怎么证明你此刻脑中所想的一切，不是被这个level5诱导了呢？

        你无法证明，也无法正伪。

        当你知「心理掌握」的能力时，你就已经被这个能力牢牢掌握了。

        你看到的一切都有可能是幻影，你经历的一切都有可能是虚幻。

        只能一生带着怀疑的目光，审视自己所有的行动。

        「别费劲了，你的胜利，只是你可笑的幻觉。」

        「要不是为了延长乐趣，让你验到从天堂到地狱反差，我早就让你梦醒

        来了……」

        （不，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即使蜜蚁在心中否定，她还是不可避免地向那个可能靠拢。

        「哦，说到幻觉，今天可是你先提起幻觉的呢。」

        「那个问题，我可以再问你一遍。」

        蜂的翘起了一条，伸手去抚摸着蜜蚁的脸颊，她能到蜜蚁的在

        颤抖。

        「你想说那个午的事是我的幻觉对吧，你真的确定那个午，那个甜品

        店，第一次和我见面的你，不会冲动地拿起那把刀吗？」

        「不，我本不………」

        蜜蚁本能地反驳，却猛然停住了，她认真地审视起了自己的格，想起了那

        个她一直避免在计划完成前与蜂接的真正原因。

        自己，会因为冲动忍不住想杀了她。

        不，这些都不重要……就算自己本没有过这种冲动的想法，也不能证明这

        件事真的没有发生，因为有可能这些念只是单纯地被「心理掌握」删除了。

        「你真的忘记了尖刀刺仇人的受，与那一生一次的，复仇成功的快

        吗……」

        「你真的忘记了，你是怎么被我的棋制服，怎么变成我的玩的嘛？」

        蜂的声音若隐若现，让蜜蚁的神濒临崩溃。

        像是要定自己的心，蜜蚁死死地掐住了蜂的脖，将她倒在地上。

        「你想主张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你的」心理掌握「给我造成的幻觉吗！别

        虚张声势了！」

        「我的记忆没有错误！我也本不可能冲动到用这种方式来杀你！这一切的

        一切都是你在胡编乱造！都是你在垂死挣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

        「那你可真是太不负责任了啊……，即使是现在，我的腹还在隐隐作痛呢。」

        蜂的声音让蜜蚁松开了手，她像是回忆一般，继续说，「连肾脏都受到

        了无可治愈的贯穿伤，失血量临近死线，几次痛到休克的边缘。那种滋味，可真

        想让你这个罪魁祸首会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