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起了吉庆。

        这个活祖宗，这院里老的小的全归了你，你咋就还没个够！咋连自己的亲娘都呢？他不是个混不吝的孩啊，咋就这回犯了怔？这不是作孽么！

        巧姨深深地叹了气，呆呆地走回来，坐在扎上瞅着一个角落继续地发呆。

        天已经慢慢地黑儿，角落里也变得朦胧灰暗，不知名的小草在那里生长着两三棵，翠翠绿绿的有有低，低垂着，偶尔摇上一摇。巧姨却开始胡思乱想起来。那些的就像是自己和大脚了，那些低的就像是这三个孩，被她们呵护着慢慢地长大。可小草却终有一天也会长，而那些老的却慢慢地枯萎了。就在这此起彼伏的日里，这些花啊草啊要经过多少的风雨打呢，抗不过去的，或许就过早地夭折了。老的都盼着小的好呢，应该着护着他们慢慢地长起来，可自己和大脚竟是这样，咋也说不上是呵护，倒有些摧残的味了。这小苗苗们要是长得扭曲了，那该成个啥？

        巧姨没来由的一阵纠结，脑里浑浑噩噩的乱成了一锅粥。

        巧姨忽然很惆怅，想想一年来两个院里发生的那些事，一桩桩一件件地缠绕在一起，一时间竟又有些迷茫。大巧儿还在一旁悉悉索索地收拾着碗筷，巧姨抬了忽然问了一句：“你说，庆儿会不会是让我教坏了？”

        “啥？”大巧儿被巧姨没没脑的一句话问得有些愣怔，“教坏了？娘说吉庆给你钱不好？”

        巧姨醒过闷来，为自己一时的词不达意有些恼火：“说啥呢，给我钱还能说不好？”

        “那娘还说吉庆坏了？”

        “我是说，我是不是把吉庆教坏了？”巧姨重复了一声，见大巧儿还是一副懵懂的样，只好压低了嗓，又说：“我是说，那事儿，我和他的事儿，是不是不好？我咋觉得，是我把吉庆拐带得有些远了呢？”说完，巴巴地瞅着大巧儿。

        大巧儿是个聪明人，娘说完便明白了，却不明白娘这心思转得也忒快了些，刚刚还是钱的事，一又扯到那儿去了。这东一榔西一杠的，为的是哪？可看着娘仔细的神，却是认真，大巧儿也一时不知讲些啥才好了。小脸一红，有了些羞臊：“娘说些啥啊，咋又

        想起这些有得没得？”

        巧姨欠拽着屁的扎，往大巧儿边凑了凑，把大巧儿也在了凳上，小声地问着大巧儿：“闺女，娘说真得呢，你说，是不是娘不好？娘是不是没羞没臊的？”

        “说啥呢娘……”大巧儿紧张地扭着，不知怎样应了娘的问话。

        巧姨也有些不好意思对闺女说这些，可好些话憋在肚里也实在难受。好在大巧儿啥事也都经历了，在她里，也早就不仅仅只当了是自己的闺女，索一脑倒了来：“你说，娘这么大岁数，却和庆儿那样儿，他往后会不会怨了娘呢？娘咋突然地那么不踏实？当初稀里糊涂地就和他成了，现在想想，可真有些不妥呢。那还是个半大小，却被我祸害了，咋想咋不是滋味。还有你，过些年，会怨娘么？”

        大巧儿见娘越说越是不堪，一张脸臊得更是通红，低着蚊哼似地恨不得扎饭桌底：“诶呀，娘快别说了……”

        巧姨敞开了索说个痛快，往大巧儿边凑得更近：“娘是掏心窝说呢，告诉娘，你们会怪娘么？”

        大巧儿见娘说得郑重其事，终于抬了，瞅了娘一，却定地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