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这锦衣卫本是皇室的仪仗军，用和四的话来说就

他还没开，和四平静地举手示意他先住嘴，问：“还有保心丹吗？”

“不是，会不举……毕竟那是清心宁神的药。”

锦衣卫的官署设置在皇城外围，全称是锦衣亲军都指挥使司。从名称上可以看，锦衣卫和东厂的质上原本是不一样。正如东厂的儿和四官职是提督，而锦衣卫指挥使的级别则是将军。

赵忠一脸为难：“督主，那保心丹虽是个好药，但大夫交代了不能多吃。多吃……”

和四心很累，和四不想说话，他望着桌脚的破书幽幽地叹了气，起淡淡来了一句：“我去趟锦衣卫。”

赵忠略略松开捂得严实的嘴，蹦一个糊的“有”。

现在，轮到他当提督了，外债欠的不说，一低，底千百嗷嗷待哺的嘴，偏生库底儿比他脸还净。

他在思考，他是效仿爹卷铺盖跑路呢，还是卷铺盖跑路呢，还是卷铺盖跑路呢？

和四招招手：“再来一瓶，要不然我怕听你开了后抗不过去。”

片刻后，和四安详地坐在桌后：“好了，说吧，还有什么我不知的坏消息？”

赵忠：“？？？”

“不举就不举！！！”和四骤然爆发，掀桌怒吼，“我这样举不举有区别吗？！！！”

和四顿时心如死灰，了无生趣，只想当场去世。

和四：“……”

许诺会及时还款送走云丛后，和四一个人在房中坐了许久未动。

和四冷冷一嗤：“会死是吧，正好你家督主我也不想活……”

“……”和四心骤然一痛，妈的，我的保心丹呢？？？

他本以为自己一飞冲天，从个残志的江湖小混混一跃成为大燕最有权势的男人之一。结果临到发现自己居然被自己敬仰多年的爹给玩了一手仙人？？？

和四愁得甚至开始考虑抢国库了……

赵忠窥测着他的神，觉得他尚在理智范围之类，一字一句斟酌：“不是快过年了吗，弟兄们问能不能这个月连同个月的饷银一起发了，让大家过个好年。”

和一个太监讨论举不举真的有意义吗？！

被调戏了

和四心想，事到底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呢？

赵忠：“……”

指：“叁拾万两。”

东厂说在外面有上千番，实际上远不止这些。大燕国土辽阔，虽然此前和邻国交战损失了一些城镇，但要想耳目遍布全国这一千人远远不够。光是养活这些人便是好一大笔费用，往日里和四不当家，跟着他爹东厂，只认识些等属官。那些属官虽不常驻京城，但领着的俸禄却赶得上朝中有品有阶的官员，故而和四一直有一个错误的认知――东厂俸禄优渥，不愁银钱。

赵忠看和四的神越来越危险，不禁心惊肉：“督、督主，老厂公交代了，万事没有过不去的槛，可千万要想开。”他吞吞吐吐，犹犹豫豫小声，“别为了弟兄们，真向太后娘娘卖啊……”

所谓福不双至，祸不单行。云丛走了没多久，赵忠一脸“天塌了地陷了，大燕要完了”的表来。

叁拾万两，和四算了算，他不吃不喝，大概从盘古开天辟地开始赚钱……也还不上……

和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