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叽了半天,长长地“唉”了一声:“兄弟,我早说了,这个燕京待不得。咱两刚来燕国那段时候就该包袱款款,卷了到手的银zi跑路。去西域的大漠黄沙里tou躲着也好,去北边的苍山林雪里藏着也好。总归天大地大,他们也犯不着大张旗鼓地在燕国里搜捕我们两个无足轻重的小卒zi。”
他摇tou晃脑地给自己斟了一碗酒,叹kou气喝一kou,仿佛要将满脸的苦大仇深灌xia肚去,“你偏偏把这倒霉差事当事业gan1,哦,不对,是为meise迷了yan。现在好了,跑是跑不掉了,也不现在的燕京里tou埋伏了多少他们的耳目。”
见陆铮鸣抱臂皱眉坐在那岿然不动,宴行生便自己主动碰了碰他的空碗:“咱两现在这shen份,你还好些,只是个锦衣卫百hu。我这倒霉cui的是皇帝太傅,天天和那小王八dan两抬tou不见低tou见,脖zi上简直架了daocui命符。”
陆铮鸣一掌拍开了酒坛的封泥,嗤笑了一声,不以为然dao:“放心,他们知dao你有几斤几两,ding多让你刺探些燕国朝堂上的事儿,不会把刺杀燕帝这种重担交给你的。”
宴行生酒劲上了tou,脸涨得通红,激愤地一拍桌:“刺探燕国朝事也别找我啊!要我说,直接往咱大燕最权势显赫的那位九千岁床上sai上个把翘屁mei男,准能成事,对吧?”
陆铮鸣提起的酒坛一顿,两dao箭一样的目光嗖嗖地扎向宴行生。
宴行生无辜地和他对视。
陆铮鸣啧了一声,灌了一大kou酒,烈酒ruhoutangjin了胃里,似乎将他方才就浸在冷shui里的shenzinuan和了一dian,他说:“事已至此,后悔也无用。你自己也说了,我两只是无足轻重的棋zi,派我们过来也不过是打探这大燕的虚实。真正要命的大事轮不到我两掺和其中……”
宴行生一脸死相:“以前是轮不到,现在的你……难说。就以你现在肆无忌惮和东厂那位打得火re的势tou,不chu三日,他们便能将你两的奸/qing摸得一清二楚!到时候,”宴行生啧啧两声,“你打算如何是好?兄弟可提醒你了,咱们上面那位可是chu1心积虑谋划了这么多年,燕国有nei应,晋国有靠山,这次是对燕国理政殿上的龙椅势在必得。你可别被男se蒙了心,站错了队。”
陆铮鸣又喝了一kou酒:“用不着你废话,我心里tou清楚。”
宴行生在心里大声唾骂,你压gen一dian都不清楚!你知dao那位东厂提督是个什么来tou吗?你知dao自个儿又是个什么命吗?你两碰一起,那就是祸害苍生,生灵涂炭!
陆铮鸣喝了半坛酒xia肚,方搁xia酒坛,nie起那张薄薄的纸条dao:“你分析的这些我早就想过,也拎得清楚。只是咱们到了燕国这么久,燕国是个什么qing形,你我都清楚。”
宴行生寻思着:“燕国什么qing形?皇帝八岁,宦官当dao,其他的文臣武将是拎不起的糊墙烂泥?”
陆铮鸣一记冷yanshe1过去。
宴行生只得稍稍端正态度:“行吧,我承认这燕国还是有dian家底的,咱上面的主zi想轻易地改朝换代没那么容易。别的不说,光是你家那位手xia的东厂就是块难啃的ying骨tou。虽说宦官当政是历朝历代之大忌,但就我这段时间的观察,这燕国朝臣里tou也没几个治世能臣,你家那位算其中一个,起码对那个小王八dan是没二心的。”
陆铮鸣突然打断他:“听说昨天nei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