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这些是弃稿。你可以理解为失去的可能、没有被选中的世界线，或者是消逝的未来。而桌上的那一张是定稿，你也可以称它为过去、确定，或者被收束的世界线。」

        「那为什么越后面的画就越模煳？」

        少年的动作顿了顿，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画：「哦，那是剧透。简单来说，画裡的资讯一旦被你知晓，就会改变你的未来。你的本能为了避免风险，会妨碍你理解那些容。所以看不到是正常的。」

        好一会儿后，他将所有弃稿丢垃圾桶，直到画板上只剩

        白纸，垃圾桶就无声无息消失不见了。

        祂在木椅上翘脚坐定，脸上带笑，静静望向她，似乎在等待她开。

        「那你到底想我为你什么？」张韵妍不相信这种从女的苦难裡找寻乐趣的邪恶神祇，会无故大发慈悲拯救她。

        「你没必要把我想得太邪恶，我觉得自己在维次元存在裡算是好说话的一个。」少年失笑，顿了顿，「我想和你玩一个游戏。」

        「……什么游戏？」

        「你知角扮演吗？不是Ｃｏｓｐｌａｙ，而是ＲＰＧ。投未知的世界，在裡面经历危险，挣扎，成长，达成任务，最后成就一段彩的故事。这就是冒险游戏。」

        「你想把我丢异世界去任务……然后呢？」

        「准确来说是架空世界。然后，当你完成了一连串的主线任务，你就会被送回这裡，我会据你的表现，给予你奖励。另外，每完成一场冒险，我会免费回答你三个问题，满足你的好奇心。」

        「什么问题都可以吗？」

        「都可以，只要是我知的，我都会回答你。例如……」少年顿了顿，「你不想知是谁蛊惑程杰杀死你吗？」

        她想起弃稿上现的第三个人影，眸惊讶地瞪大，旋即又黯淡来，沉默不语。她当然希望知自己被杀死的来龙去脉。但知了又能如何？她已经死了。就算知了真相，也无法向那个人索命；就算能化为厉鬼索命，也无法回到以前的生活。一想及此，她就心灰意冷。

        可这时祂又接着说：「如果你能顺利通过三场冒险，那么我会给你一份大礼。」

        「什么大礼？」

        「死而复生。」

        「！」

        「你在架空世界得到的力量，也会跟着你回到地球喔。」

        她嚥，良久才开。

        「为什么选我？」

        「就像你们空闲的时候会看电影、电视剧、一样，观察你们是我的娱乐。不过除了观察，有时我也会一时兴起，些自己喜的事儿。」少年伸手指，了个抓取的动作，「对那些与自淫奋力角斗，却死得不明不白的人，我不介意帮一个小忙。当然她们需要付报酬。」

        「你所谓的报酬，就是像罗斗兽场的隶一样，用生命为你提供刺激？」

        「是用搏斗和努力换取第二次生命，别忘记你本来已经死了。当然你也可以不玩这个游戏——把你的灵魂还给恶，看你在它手裡永远呻和哀求，对我未尝不是一种乐趣。」

        「你说的是。」张韵妍深深了气，「那你喜你的角斗士用成功还是失败来取悦你呢？」

        「挑战深渊的勇者在绝望深渊中堕落的丑态固然值得一看。但敞若你能在黑暗尽得尝胜利的酒，我也会为你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