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时候，唯一的“永生”之法，就是使用记忆盒采集人类的记忆，将其数据化保存。然后如同运行一款件一般，照它已有的规则去运行接近于人、却截然不同的仿生人。

        可如今，她才知……他们成为罪民的时间，早在他们犯罪之前。

        这意味着，人类是充满了可能的生。他们的这种本能来自于深层次的混乱，而他们却将其以秩序的方式行

        “大约是两百年前的时候，人们刚刚开始探索永生之。他们不可避免的走了一些弯路，正如同他们之前的历史上走过的那些弯路一样。”

        简单来说，就是用一个人的全人生，去驱动一台长得像是人的机。让这台机仿照这个人去生活。

        在郑复活跃于人间的那些年代中，他往往可以通过自的经验与智慧，尽力让人类避免那些不必要的错误，但即使是他自己也知，这仍然是治标不治本的选择。

        阿巴顿端起咖啡，平静的讲述着过去的故事。

        他们最初的原型在生意义上已经死亡，但在社会意义上却反而活着。甚至不仅活着，甚至能够不断趋近于永恒……直到它自我升格成人工智能，或是在漫长的时间中人格崩坏为止。

        在心灵巨塔建成之前，就连四十二自己也不知那些被记忆盒理过的人、甚至被数字化记忆的人都会无法深链接心灵海，无法与其他人类行深层的心灵共鸣。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特地压低了声音，就像是说着什么大逆不的禁忌之言一般。

        阿巴顿低声评。

        人类实际上并不有完全的有序记忆――如同他们在回忆的时候，永远是动态而非是静止的。每次回忆，记忆都会发生微妙的变化，而他们在不同的时间经历同一件事，甚至只是

是一群十恶不赦的破坏者。

        因为人类终将抵达他都没有经历过的彼岸。到了那时，他的经验和学识就失去了作用。他无法用来自未来的光判断这个时代，那么也就是说――他也会犯错，因为他不知什么是正确的、什么是可以发展的、什么是没有前途的。

        心的不同也会发生截然不同的可能。

        “……就像是神明堕落凡间，成为了凡人一样。”

        这些月球都市的居民，勉也能算是四十二当时犯的错误之一……虽然阿巴顿自己并不会这样想。

        因为心灵共鸣是在心灵巨塔的辅助，发现对方本质的仪式。而如果与这些记忆数据化的“旧人类”心灵共鸣……那么就只能看到茫茫多的0和1，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他们的灵只是一团模糊不清的光团，一旦心灵巨塔就会和其他的“旧人类”们相互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