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不是自省完毕，又开始无可比拟地用功了吗？

一愣，竟没有动手，他挣扎着看了即将隐云中的暗月，又回盯着凌璧尧的脸，笑得咳了数污血：“想不到你也是个可怜人，你为凌倚天改了六次命，他可知晓？”

秦御旗给弥竖了一个大拇指，陆陵也难得没有冷相对，算是夸奖地说：“勉勉吧。”

“行了，一场！”在NG了两遍后，第三遍常无攸终于拍板过了。

他歪了歪，似是闻不到那恶心的血腥味一样漠然：“你气数已尽。”

取，又何尝不是他特意引导呢？这些年……弥过得也太苦了，他把自己禁锢太紧，才成为这副模样。所以刘文魏纵容他，教他如何与人相沟通，甚至放任他去放肆，睡几个懒觉，推几个工作，有人质疑他的放养时，也只是笑着回应：“暂时的，迟早，他又会变成骨里的自己。”

“咯吱……咯吱……”

渐渐的，不知从何响起了如啃着骨的声音，一只血肉模糊的手蓦地搭上了窗台，少年冷冷地看着一团不成人形的肉团爬到自己面前，张开掉落着血块的大嘴低声：“你知我会来。”。

弥松了气，去角的泪痕，龙宵宵找准时机给他递了杯温，方才他咳得太凄惨把她心疼得不行。常无攸也适时地过来探讨了两句，顺便为他讲讲接来的戏。

“你却算不到我是来找你偿命！”的声音嘶哑得可怕，低吼着打断他的话“在月亮彻底隐没前，我只要一伸手，就能扭断你的脖。”

灯灭，幻影渐起。

“今晚……不该是我死，巫师已经算过了！”几癫狂，上碎肉污血，甚至沾染上了凌璧尧的衣襟“巫师告诉我……是你改了今晚的命数……”

原本闭平躺的少年，突然轻微颤抖着支起一臂，挣扎着坐起来。他惊慌失措地看着哥哥的背影，开却是一阵隐忍又剧烈的咳嗽，他一边咳一边执着地想唤回兄长，声音却只能凄然地堆在间。

凌璧尧清秀的面容依旧如木偶般冷，好似是谁心雕成的，不带任何与表，他定定地看着窗外，如同在等待着什么的到来。

“月将全无，你……”

夜浸满了寂静，一只乌鸦从几栋民居楼前掠过，停在了一间未开灯的房间窗外，它低梳理着自己的羽翅，一侧脸便骤然发现那窗前竟站着一个少年。他那双原本迷人的猫没有一丝神采，如装着两颗玻璃球，诡异而可怖。

第5章

“我痛快啊！你生或死都将悲惨至极，你生便如傀儡，死便堕深渊再无超生！我还不如让你生不如死地活着，哈哈哈哈哈哈……尽一切却无人得知，还要被厌弃，这就是你们人类，恶心又悲哀。”

凌璧尧恍若未闻，毫无生气地直站着，一板一：“算人者不可算己，我七魄已献去了六魄，死与不死，又有何差别。”

“与你何。”

男人终是也不回地走了，少年苦笑一声，颓然地倒回床上。

“不……哥……别……”

乌鸦僵地扭转脖，凄厉地大叫了两声，狼狈离去，极快地消失在了夜之中。

更好的你啊，真值得期待。刘文魏笑着摇摇，心大好地又加了几个日程。

他仿佛从未如此快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