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筛糠一样剧烈颤抖。

        “布洛尼娅刚刚可是杀了自己最好的朋友，芽衣哦…布洛尼娅杀了芽衣，布洛尼娅杀了芽衣…”男孩戏谑的挑衅如附骨之疽般环绕在布洛尼娅耳边，与少女的悲嚎重叠。

        “布洛尼娅杀了芽衣，布洛尼娅杀了芽衣…”

        男孩抬手，重装小兔继续向那滩肉渣开火，将骨打成碎末。

        “布洛尼娅杀了芽衣，布洛尼娅杀了芽衣…”

        剧烈的爆炸后，地上只剩一片暗红，那是被温蒸发掉的血。

        “啊————！不！不！住手！住手！！住手！！！”一遍又一遍地，布洛尼娅泪满面，泪与鼻涕混在一起分不清，她大吼着，蓝宝石般的双一片血红，“住手！混！！住手啊！！！”

        “住手…呜呜…住手……”布洛尼娅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绪，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整颗心都被走了。

        “不要…不要…对不起…芽衣…呜呜…对不起…”偌大的坑，泣悲痛绝，渐渐低落。

        “这就是痛苦么？继续，布洛尼娅…”男孩有趣地看着这一切，学习着布洛尼娅的绪，学习她表达绪的方式，“我能掌握时间和空间，我们继续来…”

        他随手一握，缓缓地逆向旋转手掌，先前芽衣所在的位置竟是时光倒起来，血滩…爆炸…横飞的肢…

        弹…最后定格在芽衣握刀袭来的瞬间。

        “布洛尼娅…？”复活后的芽衣神恍惚，语气惊疑，一不留神重重摔在地上，［天殛之境］弹着很远。

        “芽衣！快跑！跑！”布洛尼娅大吼，甚至抓起碎石扔向这位挚友，“跑！跑啊！”

        芽衣冷不防被碎石打了，愣住了。她不解地看着残缺的布洛尼娅，看着布洛尼娅痛苦地举起手，如同哀求。

        “我来救你！撑住布洛尼娅！”芽衣误解了话语，冲到挚友面前，就要救她逃离。

        轰——

        男孩握拳，松掌，微笑。

        “布洛…尼娅？”被重炮撕裂，芽衣难以置信地看着重装小兔，炮还飘着缕缕青烟。

        她无力地倒在布洛尼娅面前，两人咫尺而面，血泊蔓延。

        “为…什么…为什么……”芽衣不甘地闭上，停止了呼。

        像是在问：布洛尼娅·扎伊切克，我最好的朋友，为什么杀我？

        “对不起…对不起…”

        布洛尼娅竭力去够芽衣的手，却在两人手指将要相的刹那看着芽衣碎成漫天血雾，雾气氤氲，纱一样拂来。

        她的手就那样僵在半空，久久不落。

        “杀了布洛尼娅吧…求求你…杀了布洛尼娅吧…”布洛尼娅神呆滞，语气几乎哀求。此时缠在她脖上的脏，尚存余温。

        “不，布洛尼亚不该放弃，布洛尼娅需要痛苦，像刚才那样…”男孩断然摇，再次倒时光，这次复活的除了芽衣，还有琪亚娜。

        “布洛尼娅？芽衣！”琪亚娜语气惊喜，然而这惊喜只存在了一瞬，重炮轰鸣声中，香消玉损。

        断肢飞舞，两颗颅咕噜咕噜地了过来，男孩将它们提起，轻轻放在布洛尼娅面前，琪亚娜的笑容凝固在最后的那个“衣”字上，芽衣则一如既往地面凝重。

        此刻她们都看着她，而她已经声嗓皆哑，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再来…”男孩摇，时光又一次倒，回琪亚娜的骨架刚刚被手离的那一刻，回芽衣倒在血泊中向她发问的一瞬间。

        崩坏能量奔在布洛尼娅，修复着她重伤的，伤细胞的蠕动清晰可见。男孩在给她续命，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为…为什么…为什么…”芽衣轻声地问，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