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无我僵滞许久，低看闭目枕在他肩上的好友。

        息神秀注意到他异常，问：“我哪里得不对？”

        话说到一半时，他上一重，那人沉沉压在他上，一迭声喊他。

        师无我气力不及他，也不敢妄动，仿佛被架在火上烤，对方全不知这些，唤了几声后，张嘴咬住他肩。

        师无我被咬疼了，正要恼怒，对方却似清醒过来。

        二人相距不过寸许，呼相闻，息神秀炙的吐息穿过衣衫，洒在他肩颈上。对方上常带雪松冷香，此时这淡淡香气中，混了别的腥膻气味。

        时间拖得越长，息神秀息越急促，背后衣衫尽湿。他材大，肩膀宽阔，此时衣与肌肤贴合，显完整的背

        师无我躺在床上，几不知自己在何。

        息神秀低笑：“你与别人不同。”

        师无我极想捂睛，又顾忌说多了令对方因为之前事难堪，便：“我只是困了。”

        师无我目光停在好友宽而圆的肩，只觉膛的心愈来愈快，几乎不上气，上也似染了风寒，起来。

        师无我被他过名，不敢背对他，再一想，这事只要二人坦，便没什么，作镇定看着。

        若放在寻常好友上，兴许不会有他这么烦恼，可他从未与息神秀说过，他生来便喜男，武功被废也与这事有关，这叫他如何说得。

        “阿师……阿师……”

        轮廓，肩胛微突，腰线却往里收，甚至还有对腰窝。

        师无我隐晦提了句：“衣不蔽到底不雅，若在别人面前……”

        里衣单薄，挡不住对方尖利的齿牙，深深扎肉里，息神秀尝到血腥味，回了神。

        4、

        息神秀将信将疑，没有追问。

        息神秀看得极认真，见他搁笔，方：“画得真好。”

        息神秀正因久久未能纾解的苦恼，听见他说话，不由看过来。不同于力尽失的对方，他修为深厚，虽无灯火，却能夜视，将边人看了个一清二楚。

        师无我面上常带笑，待人接极为稳妥，实际若细看，眉过于凌厉，似兵刃上的冷光，并不亲人，此时散发，反令他看来温和雅致。因心中底气不够，他不敢与好友对视，故意垂，漏的一眸光清冽如。

        二人似倒了个，对方睡了好觉，他一宿未眠，第二日神不济，打不起神。

        “我……”

        “……不如从前了。执笔一久，手便发抖，你瞧这儿，那时我手

一惊醒，想制止又说不，只好转对着墙里，不敢再看。

        师无我转回，见他停动作，忙：“并没不对。”

        过了会儿，息神秀带新被回来，帮他盖上，：“你说的法的确用，我不了。”

        “神秀，”他忽然开，“当年我――”

        反倒是息神秀歇了会儿，上度散走，全然醒了，起看了看，：“被脏了。你睡着，我去换一条。”不等回答，抱被了床。

        息神秀不傻，练剑回来见他这模样，问：“昨夜到底怎么回事？”

        “那你为何不看我？”

        师无我从前极得尊长看重，受的教导亦是堂堂正正，不行卑鄙。江湖磋磨这些年，他将原来几乎舍去了，然而对这事仍羞于说，只好拿了纸笔，画了男女赤人像各一幅。

        原本他与息神秀纯好友，也没什么，如今了这事，就令他无法坦然了。只是该说的总得说，他不可能看着好友永远这么混沌去，将来若了事，便是他的过错。

        师无我却睡不着，想，果然什么都不知的人更容易快乐。

        如此倒不好与他计较了。他方这么想，上方那人闷哼一声，全气力似被去，趴在他上。

        睛见不着，耳朵仍好用，那息声与声叫他难定心，犹豫要不要钻被里。

        没多久，他呼平稳，睡着了。

        师无我知这是什么，脑中一霎空白，什么都想不起。

        他极少笑，师无我被他惊着，险些把原先想说的话忘了。可仔细一想，似乎也不用说什么了。

        许是初尝，息神秀并无赧然，除此技巧不算丰富，过了许久也没。

        师无我原打算今日辞行，了这事，连与对方说话都觉得尴尬。

        师无我一愣。他因是要教对方事，画得极为细致，私更没漏，原以为对方觉得新奇，怎料听见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