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古拙，算不得众，许是走过的地方多，肤微黑，气神倒不错。

        只是他材过于瘦削，衣衫又宽大，双袖奇长，将两只手牢牢挡住了，若非知晓他双手完好，师无我几要怀疑他两手是否还在了。

        他视线未在对方上多留，轻声细语说明了来意。

        息神秀站在旁边没多开，除了初时看过曲无弦一，问过一句好，只专心瞧着友人。

        曲无弦没恶意，却也没什么好意，冷冷淡淡，听后只：“我才搬家，事正多着，你来帮把手。剩的明日说。”

        师无我：“夜长梦多，我怕――”

        曲无弦却：“都这么久了，再拖会儿又如何？反正死不了人。”

        23、

        向他求医的人要交付百两黄金，息神秀空有宝兵，生活却清贫。师无我不缺钱财，但没到富有的程度，再有次，是万万付不起的，即便心中急得很，也只得压去，免得恶了这位医者。

        幸而对方也许算不上仁心仁术，力却有，既然如此说了，那息神秀再撑一会儿还是够的。

        许是对师无我的识趣甚是满意，夜前，曲无弦单独为息神秀抚了一曲。

        师无我则躺在榻上，想，若曲无弦也帮不了神秀，那时又该怎么办？

        这间屋不仅小，还漏风，夜里天冷，烛火飘摇，与宿野外不差多少。

        师无我却希望这风再冷一些。

        小半个时辰后，息神秀回来了。

        师无我转，见着好友的影，膛心脏怦怦动，愈发激烈，连平常算得能言善的也失了作用。

        他借着月光，目光细细描摹过好友面孔，想，神秀现在可还受困？

        息神秀的脸微微泛红，但也许只是夜风的缘故。他双眸清如冰石，可除了泛上异的时候，向来都是如此沉静。

        师无我忽然便疑惑了。

        直至息神秀在他边躺，他还是没回过神。

        “阿师？”

        师无我一震。被褥单薄，他明知好友不怕冷，仍不免担心，将一旁脱的外衣加盖上去。

        又问：“……曲神医的琴声有用吗？”

        息神秀握住他手，反将衣服还了他：“有用，我好些了。”

        师无我听得他语气的

        细微差别，知晓他此时的确心平气和，还未来得及说什么，边人翻抱住他。

        “神秀？”

        息神秀没有开，被悄悄摸到了他的手，伸指，与他的相勾。

        他上没那么了，师无我反而觉得比原先更。屋里昏暗，他看不见对方神，但那气息却很宁和，亲吻也比往常更温柔。

        师无我忙：“你不是说――”

        息神秀：“那又如何？”

        师无我不想他会说这话，：“之前我不好说，但你既已不受所扰，我们便不该再这事。”

        息神秀却：“为何？”

        师无我：“这不是朋友间该的事。”

        屋里安静来，等了会儿，息神秀：“那便不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