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要把大英雄拉过来。

        他冷看光盲目信任那只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的猫，听话地收光之力到灵魂几乎碎裂也没有怨言。

        光跪在地上呕过量的以太，模样和曾经结束制的交时惨兮兮地咳呛住气的时重叠了。他几乎能听见光什么东西破碎的脆响。

        光半睁着湿漉漉的睛，看见他也没有表现惊讶或狂喜，只是挣扎着到他脚，抓着衣摆拿乞求的神看他。

        梅特赛尔克不会怜惜残缺、愚蠢的灵魂碎片，也不会减轻掐着光腰两个绵的肉的力度。间歇地发作，光逐渐看不清东西，有气无力扑腾着也非要翻过面对他，让他的脸固定在模糊泛白的视野里。

        当光勉抓着他的手臂撑起来，小狗一样胡乱咬他的嘴唇时，他没有躲开，也没有给予回应。

        他只是更用力地抿着嘴，眉心皱深深的沟壑。

        光总觉得，梅特赛尔克的睛本应该是更明亮的金……或许是快被过量以太撑裂的痛苦产生的幻觉吧。

        直到晶公决意接手整片大陆的光之力，以到时空裂里等死的方式来挽救第一世界，他才驼着背、拖着脚步施施然走上台打断了温的剧目，意料之中看见光之战士又一次站在了他的对立面。

        这个人就是这样的，认定正确的事，无论如何都会去。之前能为受苦受难的多玛人民刺杀暴政的皇帝，之后也能为两个世界的生命歼灭不怀好意的老无影。

        理说作为释放真的古代人，就算光集结其他世界的灵魂残片也逃不过被碾死的命运。

        可哈迪斯还是输了。

        以太崩散前，光跪了来，泪滴在他的袍上。

        哈迪斯坐在冥河畔，从一万年前的小事开始后悔。

        如果不响应那人的召唤术式，不隔三差五给人收拾烂摊，就不会有人误会他也是心主动帮忙的好人，还把重现整个时代的重担压在他上。

        如果从一开始就打断那家伙的，他就不会继承阿谢姆的席位，再不可能到乱跑，自以为能找到牺牲一人保全世界的方法，最终独自死在荒野，没能见自己最后一面。

        如果早早把还很天真的幼狐抓回加雷教，他就不会被花腔假象迷惑，甘心世人中的大英雄实则被利用满足各人私的棋。

        如果决战时手再狠一，千秋大业也不至于毁于一旦，还能亲手送光去星海，几十年后再面对一个崭新而同样让人生气的光之战士。

        可是他总是舍不得，总是会心。

        一万年前如是，一万年后犹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