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二人渐行渐远，我也听不到韩捕役的声音了。

        我，又转向推车旁的二人，「那两位能不能留来帮把手？也付你们工钱。」

        「你刚刚不会对他起了坏心吧？难怪老是摸他命……」

捕役摇摇：「不是，从外城连人带车雇来的。」

        不过我见过的人中倒也有不为所动的：如沈师叔，与娘亲相识多年，就算有过心动，恐怕也早被磨灭了；如沈心秋，追求「剑心通明」

        媛媛付了他们银钱，打发他们走人便去叫娘亲了，我站在门前，运起元炁，注意洛乘云的动静，却没想到听见了两个汉的交谈：「没想到那人洗完之后这么白，比我家婆娘还要白些，就是有些娘娘腔，跟个兔儿爷似的。」

        「就是细了，肯定不中用……」

        的无上境界，对女退避三舍；如岳镇峦，他办案多年，只问是非不问丑；如王元贞，已经半只脚踏棺材了，对烟花之地惧若猛虎……除此之外的，就个个表现不堪了……我摇了摇，和两个中年人说：「两位大哥，麻烦将刚才那个人抬到房里去。」

        我目送了一会儿，正想吩咐两个中年汉，却隐约听到韩捕役提到了娘亲，便运起元炁，凝神静听：「……太可惜了，今天那个天仙般的女人没来，你没福啊……你是没见过，那天晚上见了她，我回去跟丢了魂儿似的……还是别想了，不如去找小娴姑娘火……」

        「都叫小白脸了，能不白吗？要是女人见了，怕不是个个都想想嗦上几…」

        我无意窥人隐私，却没想到两位大叔竟然污言秽语地聊起洛乘云的之，还大肆贬低嘲讽一番，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对此我唯有白直翻。

        我留他二人正是为此，拂香苑里除了我，剩的都是女，不便与洛乘云接；而我虽然单枪匹应付他这羸弱躯不成问题，但力掌控未至化劲，举止之间难免牵扯他伤不适，他已是昏迷不醒，再难承受这般对待——更何况我也不愿与他接。

        「哈哈，说的也是，还得是咱这货能叫女人舒服，虽然黑了、丑了…」

        「去你娘的，老又不是贵公，不好这调调！不过也奇了，你说这小白脸怎么连那阳都那么白？而且边连都没有。」

        我心暗自警惕，虽说我在娘亲的劝诫淡去了仇恨，但洛乘云却未必忘了我让他师傅死的居功至伟，甚至在这数日的牢狱之灾中变本加厉也不无可能，狗急墙之难保他不一些蠢事来。

        两位汉看起来枝大叶，但事倒十分上心，在房里折腾了半天才来，说是全上都了一遍，除了手指外没发现有伤。

        在媛媛的带领，两个大汉将洛乘云抬到了西厢的侧房里，我又让她端来一盆，叫两人给洛乘云好好拭，看看有无外伤，顺便换衣裳。

        韩捕役摆摆手，再次别后，与大个结伴而去。

        看来果真如娘亲所说的那般，世上被她仙姿所引的人不知凡几，倘若我个个都伺机报复，恐怕永无宁日啊。

        两个汉互相看了一，迟疑，「两位官爷，这趟差使的银……」

        两人收条齐齐作揖谢。

        「哦，这事啊，大姚，你带凭条了吧？给他俩一张。」

        原来方才他朝苑里极目远眺，是期待娘亲的现啊。

        「可不是嘛，老也就在官城的青楼里见过这么白的，可惜没摸过……」

        「谢官爷。」

        姚捕役从怀里掏了一张条，递给二人，铿锵：「本月十五，凭此到衙门账房领银钱，过期不候。」

        韩捕役初次见到娘亲时就失魂落魄，我自未遗漏，但当时对洛乘云的恨意占了上风，以致于将此事忽略了，今日他再次提到我

        才回想起来。

        「这……」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