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了前日的咄咄人、浑
带刺,而是不卑不亢。
前日还窘迫得只能落草为寇,今日却成了天教的接
人,世事时移也不致于如此迅速吧?听他应声称是,我还是有些不敢置信:「你是送我们去扬州的吗?」
「不错,公,仙
,快上来吧。」
胡大壮,打开了车帘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娘亲与我先后了车厢,但我对他这两日间的转变甚为好奇,于是探
问
:「胡……胡大哥,你之前就是
天教的教众吗?」
胡大壮熟练地套上缰,坐在车前,轻挥长鞭,
匹吃痛嘶叫,迈开四蹄缓步奔跑,拖动车驾。
他将车驶至官
上才答
:「不是,那会儿是真想上山当土匪。」
「那天教给了你们什么……」
「好是吗?」
胡大壮大方接,「也没有。」
「那你为什么愿意教?」
「因为他们告诉了我,为什么这个朝廷不给我们'好'.」
「啊?」
我一愣,瞬间好奇心涌了起来,「为什么?」
胡大壮却没有回答,专心致志驱车赶路。
看来此乃教中机密,我也不再打听,转而问:「胡大哥,大婶和你的那些……朋友都安顿好了吗?」
胡大壮:「多谢公
关心,我婆娘安顿好了,其他人也有去
。」
「那就好。」
我也松了一气,「胡大哥,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了,就别叫我公
了,生分。」
胡大壮微微一顿,倒并没怎么纠结,脆
:「好,那我就叫你一声柳兄弟。」
「好!」
巽风迎面而来,但无碍于我们交谈。
胡大壮朴素而有傲骨,即使穷困潦倒、遭遇悲惨也不曾放弃,从不卑躬屈膝,更没有向贪官污吏低;之前他为生活所迫、我为
势所
,二人兵刃相向,不得已而伤之,其实我心中也十分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