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晌，娘亲缓缓收回元炁，睁开目，见我一副痴迷的神，问：「霄儿？怎么又看傻了？」

        我还沉浸在方才的销魂语中，血气翻涌、脑发，听到这句话才回神，娘亲已经香踪杳然了。

        「嗯嗯……」

        此时此刻，专心致志为我疗伤的娘亲仙颜不自觉地一丝清冷，但得了鸳盟的我不再如以往那般心惊胆战，反而从中读了失而复得的欣喜，更能会到母连心的温馨。

        娘亲将我的手贴在自己温如玉的面颊上，温柔地摩挲，目弯得跟月牙儿似的，溺哄：「好啦，别哭个不停啦，一都不像娘的小夫君～」

        我重重，竭力深呼，勉压住乱的心脏，才恍然发现自己哭得鼻涕都快来了。

        听了娘亲的溺调侃，我勉压抑了哽咽，但仍旧是一一的：「娘亲，孩儿、孩儿实在是……太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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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手背贴着娘亲仙容玉面，彷佛碰到光凝脂，弹可破，传来连绵不绝的、难以用言语形容的绝妙。

        「是，娘亲。」

        望着娘亲那熟悉到习以为常、但每次见到仍会惊为天人的面容，我无法自控地沉溺其中，却没什么邪念，满心安详宁静。

        娘亲此刻风万种展无遗，与葳蕤谷中冷若冰霜判若两人，但这并非是我沉沦于臆想的佐证，反而是于真实世界的如山铁证：娘亲从来就是这般，一旦有了决断便雷厉风行、一以贯之，旁人本无法让她回心转意——正如两次拯救洛乘云，也许她并未料到会与我势成火，但即便事态难以扭转之时，她也未曾后悔过自己的决定——如今亦是这般，既已认定了彼此比翼双飞之好事，便再不顾忌世俗理、再不冷面霜心。

        我望着娘亲无垢无瑕、巧绝的仙容貌，心中盛满安宁，全然没有什么肮脏的想法，甚至总觉得自己是活在了一个醒不过来的梦中，却又不争气地想到，哪怕真是摄魂夺魄的梦，我也甘之如饴、自甘堕落。

        娘亲似是有些不解，螓首轻歪，态横生：「怎么了？」

        「孩儿、孩儿觉有些不真实……像是在梦……」

        「娘要为你治伤了，保持心境平和。」

        娘亲双指住我的嘴角，目促狭，浅怒嗔，竟比日桃李更加活生香。

        但收拾完毕之后，却又不好意思再主动去蹭娘亲的脸颊了，只好看着娘亲傻笑。

        「好啦，娘去请胡大给你煮些吃，霄儿先休息一会儿吧。」

        这声称叫得我骨酥肉麻，便是立刻逝世也再无遗憾，但那得偿所愿的喜极而泣却让泪来得更加凶猛。

        「好呀，连娘的话都不信了？」

        我回过神来，嗫嚅：「娘亲，能不能再孩儿叫一声……那个啊？」

        我心中划过一怅然若失，但也确定此事并非黄粱一梦。

        前仙姿清丽、旷古绝今的女，曾经不可攀、冰清玉洁的倾城仙，十余年里恪守古礼、严防死守的母亲，现与我定了鸾凤之约、鸳鸯之契，即使不能与外人说，但已是我名正言顺、重逾日月的妻。

        「好啦好啦，一脑说那么嘛。」

        娘亲俯在耳边温柔甜糯地唤了称，那香风得我寒乍立，浑酥麻，一颗心脏快要从嘴里蹦来了，比受了绝世手倾力一掌更加不听使唤，直接便要化作一滩泥。

        娘亲螓首轻，靥仍旧紧贴我的手背，又溺又关切，「只是霄儿受重伤，需要静养，不可太过激动。」

        娘亲笑微嗔，住我的鼻轻摇，「还是说坏霄儿变着法地来取笑娘啊？嗯？娘的小夫君～」

        「嗯，娘知。」

        娘亲并未打断，笑地静静待我说完，玉面飘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绯红，「你要看便看，只是别想那些坏事，无益于复原。」

        轻轻了一手，娘亲心领神会、顺势放开，我才得以收拾了脸上到乱窜的泪痕。

        娘亲似乎也没有注意到这小小细节，一双柔荑将我的手握住，闭目凝神，细致地为我调理的伤势。

        我丝毫不觉疼痛，反而有种被温柔抚的觉，痴痴：「在看我的妻、夫人、娘、人……」

        「好了，今日到此为止，再多有损于。」

        倒非不愿享受那销魂的，只是这副哭相肯定难看，我不想在娘亲面前失仪。

        我脱而，心中立一阵懊恼，怎么又叫上娘亲了，但转念思索，那几个称呼都没有娘亲来得顺，也就不再纠结，顺其自然。

        我吞吞吐吐、左顾右盼地缘由。

        「笑什么呢？嘴都咧到后脑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