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蓝图。
「先天手,孩儿真的有机会吗?」
隐于世间大幕的武学极境,自古以来,未知有多少惊才绝艳的天骄人杰求之而不得,资质平平的我实在没有信心。
「当然了,娘几时骗过霄儿?」
娘亲温言婉语,却彷佛看破了一角未来一般信心十足,「待霄儿凝成了圣心,少则一年,多则三年,便能达到元炁与魄浑然一
之瓶颈,届时再辅以纯粹的先天之息,当可破境。」
「嗯。」
娘亲话已至此,我也拾起了一丝信心,再不济重回葳蕤谷便是了,外人对我而言不值一提。
只是待圣心凝成、功重铸,若要回葳蕤谷,还需完成改朝换代的大业,否则圣心反成累赘,终日不得安宁。
但如此「谋逆造反」
大事,范从阳积蓄了一教之力、等待了二十年之久,仍未觅到一丝良机,或许我终其一生都无法完成,甚至发端开都无法掀起。
思虑及此,我不禁开问
:「娘亲,再造
坤,时机何在啊?」
「……不会太远了。」
娘亲沉默了一会儿,古井无波,却如批命谶语般肯定,「太宁炿不思朝政,仇玉独揽权纲。上至文武百官,
至驿站小吏,穷奢极
,铺张浪费;为民
主者少,剥民脂膏者多。玄武王朝腐朽积弊,藏污纳垢,已是烈火烹油、江河悬瀑,天地倾复、
坤逆转,大势所趋、难挽狂澜,义旗义举,一
即发,俱在一瞬,时机近在
前,说不定……今年便是系千钧之一线崩断之时。」
娘亲语气虽无比淡然,我却听得那悲悯之心,如今朝制国
千疮百孔,百姓黎民任人鱼肉,无论兴替与否,皆是最痛苦的阶段。
若麻木不仁,不过是坐以待毙,彼死我随、争先恐后;若替天行、伐暴诛昏,再起兵燹烽火、战甲铁蹄,百姓亦是难得安生。
我也稍稍明白了当年父母所面临的艰难抉择,倘若有一线希望,谁也不愿掀起滔天血海。
然而袖手旁观,又并非为民取利,反而是睁睁看着他们沦为达官贵人、拥田地主的
役,徒作他们的贱仆养料……我知娘亲心中难免悲伤,只淡淡地应了一声,不再多谈此事,静静相拥。
过了一会儿,娘亲微微直起背,轻声
:「胡大
要来了。」
我适
时地收手,见娘亲起,忽然想起一件事,「娘亲,那些……要孩儿清理一
吗?」
「不必了,霄儿的坏东西已经洗净了。」
娘亲低眸一瞟,却是早有对策,「房里的痕迹……反正胡大也不会
去。」
我不禁抚掌夸赞:「娘亲真是算无遗策,孩儿佩服得五投地。」
「贫嘴。」
娘亲一我的额
,微微勾
一个笑容,「霄儿昨晚消耗甚巨,今日且先不要劳神费心,好生休养,待用过晚
,再行凝练圣心。」
「是。」
娘亲中所言「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