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已先天，一功夫皆可借助天地元炁来完成，哪怕年事已，本领依旧不减——便如

        范从阳，年逾半百、发花白，但仍能与娘针锋相对而不落风。」

        「原来此中还有这般区别啊。」

        我不禁深思。

        举凡武学功法，躯魄乃是采练元炁的本，寻常武者衰老之后，难提气神，更别谈采练元炁了，一武功与废去了也没什么区别；而娘亲方才说过，天地是先天手的延伸，故此骨弱衰不会过于他们的影响实力。

        不过说到范从阳，我又想起一个问题：「娘亲，范……羽玄君虽然年过半百，但是神矍铄、中气十足，莫非先天之息还有延年益寿的功能吗？」

        娘亲将我右手带，继续，呵呵笑语：「霄儿着相了，莫说先天手，哪怕是寻常武者，练就了元炁，也是少有病痛、享寿颇长，就如百岁城的王元贞，与范从阳年纪相彷，但仍能手捉贼。」

        「啊，娘亲说得是，这一节孩儿倒是忘了……」

        我坦然受教，但忽然灵光一闪，皱眉，「咦，不对啊。」

        「怎么不对？」

        娘亲微微侧目。

        我回忆着说：「那个……据婉君所说，那位武先贤喻离微，也是修炼家功法，但似乎年寿不长，尚在秋鼎盛之时便猝然坐化，还引发了一桩江湖血案。」

        「嗯，霄儿也算心细如发了。」

        娘亲玉手灵巧，微微颔首，由衷夸赞，转而问，「不过霄儿应当不曾忘了，家弟都是闲云野鹤的秉，为何他会在江湖上声名大噪呢？」

        我立刻皱眉深思，心知娘亲说的不错，家弟一般视功名利禄如过云烟，就如娘亲在葳蕤谷中隐居十六年，范从阳大隐于朝二十余载——虽然应是为了方便暗中谋逆——那喻离微为何会在江湖上留百年威名呢？思前想后并无线索，我脆：「孩儿愚钝，请娘亲赐教。」

        「倒并非霄儿愚钝，只是娘不怎么教授家典籍，霄儿也无从得知。」

        娘亲柔柔一笑，纠正了我的妄自菲薄，「江湖上所称的家功法，其实并无固定善本，皆悟自所研修的典籍，因禀赋悟而各有不同。而实际上，除了、等注重清心寡、探寻理的经书，亦有主掌杀伐、刑生赐灭之集录，如。」

        言至于此，我哪里还不明白，脱而：「喻离微很可能就是从这类典中悟的功法！」

        娘亲眯微笑，了我的脑袋，十分欣：「霄儿聪明。若娘所记不错，据朝廷关于那桩武林血案的通告所言，薄山庄便是在真武观发现喻离微的遗卷，而数十年后同样昙花一现、武力超群的家手骘勿衍，亦是自供奉真武大帝的玄天观——由此推断，当是他们所研修的典籍。」

        二者虽然武功路数不同，前者以剑为主，后者以拳脚见长，但皆是威力卓绝，悟自杀伐之技，定然有伤天和，他们虽不曾害人命，但功法过于霸烈，几乎是无时无刻不在自残自戕，故而才有寿短年终、猝然坐化之事。

        「」

        原来还有如此隐啊。

        「我不得不叹娘亲真是博闻记、涉猎颇多，以往在葳蕤谷中娘亲拒人千里，我慑于威严不敢多言多问，此刻才有真切会，颇有种宝山空手而回的觉。不过我的疑问倒是并未全消，又继续抛一个问题：」

        娘亲，先天手，正练与逆练，有何不同啊？「娘亲与我左手五指相扣，耐心：」

        正逆二法，其实殊途同归，要说的话，逆练可能在气力方面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