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君藏于，待时而动，霄儿练武习技，便是为天苍生改换坤而准备。」

        我不禁蹙眉，迟疑：「……是这样吗？」

        「自然如此，若是世太平，武功不过是锦上添花，甚至会有恶人以之祸政害民。」

        娘亲一手为我摩，一手抚平我的皱眉，温柔开解，「但朝廷腐朽，大乱将至，武者便能大有作为，上可御敌征战、守土卫城，可护弱小安宁、杀贼灭寇，无论功绩低大小，皆是为民御害。」

        如此说来，倒并非没有理，我微一思索，又问：「娘亲，如果孩儿了先天境界，能有多大帮助？」

        「一般而言，先天手气力悠长，又可借天地之力，临阵对敌，轮战二三百人不在话，但也要考虑自领悟，如娘的太阴遗世篇施展开来，便是千人军伍也须退避三舍。」

        娘亲微一沉，便娓娓来，「不过先天手到底是肉凡胎，行军打仗不比切磋打擂，械、战阵等均有影响；反之，先天手若是安排得当，亦可对战局一锤定音。总之，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我也深以为然地：「嗯，娘亲说得是。」

        世上无有人敢说自己常胜无敌，若有此论，那绝非豪气云而是狂妄无度。

        且不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手之上还有先天境界，即使臻至先天，也不过肉凡胎，需避箭矢、刃锋，人终究是人，不若天常恒，会疏忽、有遗漏、存弱。

        譬如我曾读过一鸿篇巨着的武侠传奇，书中号称寰宇无敌的太祖皇帝，贵为九五之尊，登武绝巅，却因贪花好被诱刺客群围，最终引动天劫而殁。

        虽是虚构的桥段，但理大同小异，先天手纵有非人能为，亦须谨慎行事，不唯敌我功法会有相克制衡，更有天时地利之虑。

        不过思及功法，我不由想到了沈婉君，过目不忘的天赋，怀空前绝后的才，修习娘亲默写的之时，三五日便教她寻到气，真教人惊为天人。

        我啧啧称奇：「娘亲，沈师叔的女儿可真是禀赋惊人哪，过目不忘，寻气又快，她兄长还说她有可能比肩＇剑神＇呢。」

        娘亲淡然，一丝赞赏之：「是吗？那还不错。」

        「呃……」

        我瞬间哑住了，要论天资，显然是领悟了家功法的娘亲更为妖孽，在娘亲面前提此事倒是班门斧了。

        「不过还是我家清凝更厉害。」

        我没有过多纠结，笑嘻嘻地打趣一句，在娘亲雪柔的玉颊上轻轻一吻。

        「油嘴。」

        受了

        我一吻的娘亲微笑浅嗔，眸带妩媚，面上虽无红晕却比桃李更加清丽圣洁，「婉君确实天资过人，娘并非恭维——她无法领悟家，不过有心障而已，若能解决，当是先天无碍。」

        「哦，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