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只是发晴了。”

咸鸭麻烦的，我端来一个小板凳，坐在岳昇旁边，和他一起刷洗鸭，因为笨手笨脚，摔坏了两只鸭。

猫发晴了？

听完我不禁思考，既然猫会在夏发晴，那鸟当然也会！

岳昇说：“没海，哪来的海鸭？”

他是不是在引诱我犯罪？

他手好脏，会花我的脸。我应该躲吗？

但岳昇似乎嫌弃我了，后面往鸭上裹盐裹泥，他就不让我参合。

黄老师索临时改换上课容，讲起了大自然那生生不息的繁衍。

我觉得，这是他上的所有课里，我听得最认真的一节。

发晴？

我站在一旁百无聊赖，突然想起上午上的自然课，“昇哥，黄老师说，很多动都会发晴。”

我小小的脑壳，这时候为什么不灵光了呢？

“昇哥，明天不吃白煮鸡了行吗？”我态度很好，楚楚可怜，讨好功夫一绝。

岳昇没答应，但也没拒绝。据我对他的了解，这事很可能已经成了，他说不定一会儿就去田边捡鸭，课之后给我。

岳昇挑眉看了我一，又继续往鸭上刷泥。

岳昇手顿住，似乎想在我额上敲个爆栗。

“咱们村的猫不是集染病了吧？”

什么打屁，我八成是上次在办公室没被他打成屁，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里被打了一回屁。

小太阳，到你发晴的时候了！

“嗯。”

“天气了，咸鸭稀饭。”岳昇说。

我的睛和嘴巴同时张大，手里的碗险些槽里。

我当即退一步，“那山鸭也可以。”

猫真是可恶，发晴不知收敛，还要祸害花骨朵一般的一代。

今天是周五，只上半天课。和过去的周末不一样，小矮们个个无打采，像馊掉的菜叶。

渐清醒过来。

好在他没有真敲，只说：“鹦鹉不会发晴。”

我挑，即便是岳昇亲手的菜，多吃几次我也腻了。

长得好看的鸟，错了事也应该会被原谅吧？

“我想吃咸。”也不知我小小的脑壳里怎么了这么多，“就那种海鸭的咸。”

他是不是在暗示我什么？

黄小野来上自然课，被小矮们围着问猫为什么会发晴。

我问过小东西才知，原来大家都和我一样，深受猫叫荼毒，夜里基本没睡好。

但是“发晴”两个字从岳昇嘴里说来，怎么特别不一样呢？

我不信。猫都会发晴，鹦鹉为什么不会发晴？

我早晨的推理果然没错，午放学之后，我打扫完清洁——自从上次上课织衣被抓，我就因为一句“劳动最光荣”被行评选为劳动委员，每天必须留来和值日生一起清洁——回到家中，就见岳昇提着一个篮从田边回来。

我觉得这是借，他一定是因为我才咸鸭。

我：“……”

岳昇单手端着粥，“那你想吃什么？”

啧！

我蹲在他跟前，“我觉得我也发晴了。”

洗碗的活儿归我，我洗着洗着就想起昨晚那交响曲一般的猫叫，问：“昇哥，你听见猫叫了吗？”

早餐是小米粥凉拌黄瓜，还有一个白煮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