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

        不是别的什么人，不仅是Ｚ-  ２２５-  ＤＴ-  ０３０９。」

        「我还是不太明白。」

        黎明叹了气，紧紧地盯了我半天，顿了顿，像是定决心一样，低声：

        「你的疑问，我很难解释，或许你要看书才能自己理解。」

        「书？」我大吃一惊：「――任何克隆人都不得私自持有、、传播任何

        书籍、刊、图片――」

        「停停停。你想不想知那些问题的答案？想不想看书？可以告诉你，我是

        有一些书，花了我很多心思，从垃圾里找到的残页断片整理起来的。」

        虽然我的自我意识里已经被写了严格执行命令的容，但是这次我违反了

        命令。后来我才从书里知，克隆人也是有人的，比如好奇心和求知。

        「你看看，这就是书。」黎明不知从哪儿拿一本书来在我面前挥舞，盯

        着我的睛：「是向指挥中心报告，还是和我一起看书？」

        如果是那一天以前，我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把他抓起来。但是那个时候我刚刚

        遇见了儿，实在有太多的疑问。

        我的牙齿格格的敲响了，战栗着，我终于伸手去，黎明将那本书我手

        里，我看到封面上写着：「常用花卉栽培指南」。

        其实它已经算不上一本书了，没有一页是完好无缺的，虽然黎明很小心地将

        纸片粘合在一起，但仍然缺了不少容。

        不过，够了。那么多文字和图片，让我知了地面上真的有花，各种颜。

        「我已经有几十本书了，还在收集，你每天可以过来看一会。」那天我走的

        时候黎明说。从那天开始，我就每天都去他那里，看一会书。或者和他一起从肮

        脏恶臭的还没有分拣的垃圾堆里寻觅书籍的残片。

        已经三千多天过去了，每一天都会如此。不过今天没有时间了，刚才那次意

        外死亡耽误了我的时间，我只能去黎明那儿巡查一次，就要离开了。将死人送到

        有机垃圾理区，我又回到指挥中心登记了他的死亡信息，再次发向黎明所在

        的自动初步分拣中心走去。

        工作区的建筑在夜幕反着昏黄暗淡的光，一切都显得冰冷而肮脏。经过

        刚才那个路，无数工作人员还是在忙碌地来来去去，像是甚么都没有发生过，

        只有地上那一大滩暗红的血，提醒我刚才这儿有一个生命消逝。而明天一早，

        这滩血迹也会被清除掉的。一个新的他会现在我们工作区，世界就像是什么也

        没有发生，一切都会和以前一样。

        今天我花了一千九百二十步就走到了自动初步分拣中心，以前我每天都会花

        整整两千五百五十步。分拣中心是工作区最大的一栋建筑，就在通向地面的那

        个。几大的连接着它和夜幕，我觉得那些里应当容纳得一

        辆悬浮车通行。地面上的垃圾就是通过这些源源不断地运送到我们工作区。

        和其他分区不同，自动分拣中心只有黎明一个工作人员，真正的工作由主控计算

        机控制着各种机械手完成，而黎明的主要工作就是照看那台计算机，以及维护机

        械手。

        我走分拣中心，虽然整个七十四区的空气都很污浊，但这儿的气味格外难

        闻。和往常一样，没有人愿意来这儿，大的建筑静悄悄地，显得格外空旷。

        我先走控制中心，主控计算机的几块全息屏幕上动着各种数据，黎明不在这

        儿。

        可能又去找书了。我赶紧走向垃圾收集大厅，通过那些传送而来的垃圾

        都会在这个大厅里集中。

        黎明也不在，只有上来来去去的机械手发各种金属碰撞声、摩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