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退票。”这小妞把顾客的心理琢磨的如此透彻，难怪妙玉坊的生意如此火红，张霈也被勾起了好奇心，这个艳名远播的程若和肆燕京城多日的凶人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呢？众人反应不一，却很快没有了声音，唐突佳人可不是泡妞之，毕竟王八之气，女倒贴只是里面才有的狗血节。

        等厅整个静了来，一个风风韵韵，洋洋盈耳的声音从珠帘后传了来：“小女贪睡，累各位贵客久候了，真是抱歉之至。”如黄莺谷般清脆的声音，清越而动听，也带着淡淡地漠然，使人到遥远却又仿浴风，不可捉摸，虽然是在歉，可是听说话人的语气，哪里有半分歉疚地意思的在里面，完全缺乏诚意。

        “歉有用的话那要捕快嘛！”

        除了张霈较真以外，其他人自然都不会和她计较，而他听声音也判断此女正是在明月楼被自己抢了她胭脂的那位坐在轿里的女。

        张霈的声音很低，只有陪伴在他旁的两个妖娆窑儿能听见，两女闻言顿时眸异彩连连，她们听过太多赞程若的话，如今突然有个俊雅风的男人似乎对她不屑一顾，不由使她们有种很新鲜奇异的觉。

        程若千呼万唤始才来相见，众人连忙慷慨激昂的拍着表明心迹，大概意思就是自己此心苍天可鉴，就算等到海枯石烂也不言悔，张霈听了只觉胃不舒服，很想吐。

        俏立于帘后的倩影默默倾听，不再说话，直到他们的客套、巴结、讨好、谄媚之辞都说尽了，轻纱慢慢的向两旁斜斜掀开，所有人都屏住呼，睁大睛望去，人群中不自禁的惊叹之声响成一片。

        只见轻纱之后的木椅上，端坐着一位白衣丽人。

        程若眉目如画，俏脸，颌尖尖，脸型极，一双凤细长明媚，波潋滟，好似一泓寒潭般深不见底，长发漆黑如云，肤白似雪，段儿曼妙纤细。

        她目盼，神间好似幽怨难解，又似妩媚，宜喜宜嗔，分外诱惑。

        即便张霈见惯人间女，此时也禁不住一阵失神，暗赞：“真是好一个青楼仙姝，世间绝。”自己的几个女人均是国天香的大人，而程若与她们相比却别一种态，兰秋菊，难分轩轾，尤其她幽怨中透着妩媚的邪异气息，极易挑动男人的火，实是个颠倒众生的尤，这和萧雅兰那门的小妮倒有三分相似。

        此女风恐怕也只有天仙化人的言静庵和杜玉妍能胜她一筹，当然欧冶静怡能够在容貌、气质、风上稳稳压过她，可是欧冶静怡似乎，大概，也许，应该不算世间中人。

        如此殊佳人竟在烟花之地现，她绝对有别人不知的目的，否则为何一个拥有如此倾国倾城容貌的女会在这种男人寻作乐的地方恋栈不去，张霈并不相信她和怜秀秀一样，倾心乐曲，冰心无垢。

        “承蒙各位贵客厚，叫妾若何以克当？”

        程若微微欠，如秋波在面众人上一扫而过，轻启樱唇，柔声语：“妾愿为各位献上一曲，搏君一笑。”她清清细细的嗓音圆婉转，呖呖轻吐，柔已极，只有张霈发现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蛊惑人心的媚惑。

        众人纷纷微笑回礼，风度翩翩，目光却始终凝注在她上，不曾移开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