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梓砚淡淡地应了一声。

秦梓砚又等了一分钟，唐之恒依旧没开，于是他直接挂上了电话，将手机静音后丢到沙发上，回到电脑前继续写存稿，这一次他可不希望再被打扰，唐之恒打他电话的目的，他也猜到了一。

现在回想起来，唐之恒忽然觉得自己幼稚得可笑。

“看心。”秦梓砚淡淡地，空闲的左手|家居服袋，缓步走到窗。

“社长大人若是不担心我礼数不周，不慎得罪了令尊令堂，我可以带上曲墨寒一起去看望你。”秦梓砚不紧不慢地，这唐之恒都有心开玩笑了，不是恢复速度惊人，就是被楚斐砸傻了。

他第一次受到的严重打击就是来自于曲墨寒，当年为了争夺学生会会长的宝座，他没少找曲墨寒麻烦，可是每一次被收拾的人都是他，那时他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理，这让他到挫败和沮丧。

“这句话你应该去和楚斐讲。”秦梓砚毫不客气地指。

唐之恒顿了顿，又：秦梓砚……”

一个曲墨寒让他稍稍懂得了收敛，但楚斐的现让他产生了危机，楚斐比他和曲墨寒小一届，大一时参加社团活动，加了他的绘画社，但是楚斐展现来的绘画天赋，让他觉得这人是来踢馆的。

偏偏这家伙还摆一副冷冷淡淡的样，让他怎么看怎么不，事实证明他的直觉没有错，楚斐轻轻松松虏获了绘画社的人心，很快就以票数成为了绘画社的副社长，同时燃了他的仇恨值。

唐之恒沉默片刻，态度回归了认真：“抱歉，秦梓砚，如果我父母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请你和曲会长谅解，他们会这么生气，也是因为担心我，真的很抱歉。”

？”唐之恒嘴巴上说着抱怨的话，语气听上去倒没有真生气，“比如我。”

“嘶……”唐之恒假装唏嘘不已，笑了一会儿，“秦梓砚，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地躺在医院里，你作为绘画社的一员，不来看看你的社长吗？上天给你一个讨好社长的机会，你不应该好好把握吗？”

唐之恒这一次沉默了足有一分多钟，最后叹息地：“我没有想要他退学。”

“我听说楚斐退学了。”

唐之恒的语气听上去很平淡，秦梓砚也猜不透唐之恒的心思，回答：“对。”

秦梓砚等了几分钟也没听到唐之恒的声音，对方也没有挂电话的趋势，握着手机的手都酸了，也许唐之恒需要时间冷静，如果这件事能让唐之恒反省，从此变得规规矩矩，那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唐之恒似有若无地“嗯”了一声，之后又是一阵沉默，其实他自己也说不好现在是什么觉，听到楚斐退学的消息，他原本以为自己会得意洋洋，然后嘲笑楚斐的不敢作为和弱无能。

照楚斐的格，这人一旦决定，恐怕不是

事实上他此时有很多复杂的心，惟独没有得意和冷嘲讽，他从小就自命不凡，边的人哪一个不是对他言听计从，直到上了大学之后，人世故变得不受他控制，很多事都超了他的认知。

这一年里他几次三番找楚斐的麻烦，楚斐每一次都会反击，却从不采取报复，其实在这一上，他就已经彻彻底底输给了楚斐，人家压就没把他放在里，反观他像个不服输的梁小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