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一旦知，定会设法谋取，届时又有一番苦斗。他忽然一想：“斗就斗，又如何？我既然来保护于大人，本就是摆明了跟皇陵派作对。反正手上已有‘柳浪闻莺’，再来一疋，那也无妨。于大人所言不错，他实在不该平白无故，多了这一个负担。巾帼庄石庄主不肯毁去十景缎，我可不必在意，真到了必要关，将它毁了便是。”

        想到这里，文渊心豁然开朗，接过于谦手中的锦缎，：“晚生明白了，这个责任，我接了。”

        他回想有关十景缎的种种：“蓝姑娘曾说，龙驭清得到了其中两景，并知六景的落。六景……哎，这不是废话么？师父同门四人各有一疋，龙驭清自然知，而他自己有两疋，自是又得到了一疋，加上他派人去巾帼庄，那又是一疋。这么算一算……我也拿了两景，龙驭清两景，韩师伯、任师叔各有一景，师父生前也该有一景，只是我们都没有看过。加上巾帼庄，那已经是十知其八。剩两景，不知所在何方？”

        文渊从听闻十景缎之名至此，才见到第二景，但是一经推敲，实在是有八景的落都呼之。他又想起“人生至乐”，只觉得扑朔迷离，实在想不透这是什么意思。他不禁怀疑：“所谓人生至乐，真有个定论么？到底是何涵义？这可真是玄之又玄，令人费解了。”

        【一百八十二】

        于谦虽知卫辛来犯，必是受了龙驭清指示，但若要向景泰皇帝上奏龙驭清的是非，却也无实证在手。文渊和于谦商议过后，决定兵不动，若是皇陵派再次派人来袭，便要将对方擒，如此有了凭证，方能对付龙驭清的势力。

        然而从卫辛、林家兄弟夜袭于府之后，一连几天，于府再没有发生任何动。小慕容和华瑄轮陪着赵婉雁，也不曾遇上什么为难事。文渊担心柳氏姊妹安危，在那日天明之后，前往白府探问，知姊妹两人摆脱了林家兄弟，已平安无事地回来，也就放了心。

        如此时日匆匆，半个月过去，文渊一如往常，练琴、练剑、练功，悠然自得。偶尔思及十景缎之事，却也是全无绪，索抛开不想。紫缘却对这两疋锦缎很是喜，不时取来观赏凝视，一看就可以看上好半天。

        这一日是小

        慕容陪着赵婉雁，华瑄住在于府。当天文渊和华瑄在院里练过功夫，回到房里，便见两疋锦缎在桌上铺开，紫缘站在桌前，静静端详。华瑄笑：“紫缘，你每天都看这锦缎，看不腻呀？”紫缘嗯了一声，没有抬，说：“这锦缎绣得很好，我想学一学这绣法。”

        华瑄一听，想起首次跟紫缘、赵婉雁学刺绣的经过，登时痛不已，：“刺绣有什么好玩嘛？紫缘，别学了啦！”紫缘微笑：“我觉得很有趣呀。瑄妹，等我研究来这些绣法，要不要我教你？”华瑄吓了一，往旁边床上一倒，连连挥手，叫：“不了，不了，紫缘，你学你的，千万别再教我。这功夫折腾人得要命，我……我可不来！”

        文渊走到紫缘边，笑：“怎么样？看什么成果来了么？”紫缘脸颊微红，：“还不成呢，这绣法相当细，难懂得很。织这十景缎的人，实在了不起。”文渊：“嗯，难不成十景缎的秘密，就是这巧夺天工的刺绣技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