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这可好，哪一疋才是咱们的‘花港观鱼’，可全看不来了！”

        向扬说：“如今十景缎已失其效，留着何用？”石娘：“不然，十景缎或是暂失光彩，也未可知。此间只有华夫人知晓十景缎奥妙，不若就请她保来。”

        此时华夫人伤势舒缓，神已好了许多，正坐在一旁树休息。听得石娘此言，微微一笑，：“也罢，好在我有两位好徒儿，说到底，最后还是要他们代劳的。”

        文渊听见华夫人此语，略一踌躇，慢慢走近过去。只听“叮”一声极轻的拨絃声，对他悄悄暗示着什么。文渊深深作揖，朝华夫人低声：“晚辈失礼。您……可是师娘么？”他听得向扬说起“师娘”的事来，这才知晓华夫人的分，却是一直没能上前相认，此时方才说了。华夫人笑得颇有几分无奈，说：“怎么不是呢？”

        忽听华瑄里一阵呜咽声，“哇”地投母亲怀里，大哭起来。小慕容上前帮着轻拍她的背，朝文渊笑：“没什么，没什么，妹喜极而泣，刚刚哭得还不够……”文渊神尴尬，低声：“你们早知了？”小慕容笑：“早知啦！”

        文渊支吾几声，低声：“紫缘，紫缘……你在哪儿？”紫缘这时才凑上前来，笑：“我在这儿呢。瑄妹得见娘亲，你不兴？”文渊：“怎么不兴？那也是我师娘啊！”紫缘微笑：“何止师娘，还是岳母呢。”

        文渊苦笑：“看起来，我是最后知的了？”紫缘笑：“看来是了。”

        文渊低声：“我怎么解释你和小茵才好？这……这我真痛了。”紫缘微笑：“照实说啊！你对任先生不也能说得很自然么？”文渊大窘，：“连你也开始看我笑话？你都知‘何止师娘’了，这……这哪能相提并论？”

        华夫人正搂着华瑄，思绪纷纷，忽然望见文渊、紫缘悄声说话，当说：“渊儿，你且过来。”

        紫缘抿嘴一笑，转过。文渊着走上前去，重新向师娘请安。

        华夫人轻声：“你的本事学得很好啊，谁教你的？”

        文渊苦笑：“师娘说笑了，徒儿当然是向师父学艺。”

        华夫人微笑：

        “嗯，你知认师父学功夫，怎么不认得师娘？”

        文渊一僵，赫然想起他护着华夫人楼之时，言语间错把她当作年轻姑娘，又是一路搂抱过来，甚至直到华瑄叫了来，才知她衣裳不妥。前后算算，亵渎师娘的地方委实不少，不由得冷汗涔涔，一时尴尬得不知如何解释。向扬见他如此，惑然不解，低声：“怎么了？”

        文渊声音压得更低，要栽到地似地说：“我至少冒犯师娘三大罪状，呜呼哀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