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电话却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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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徐以青心里有些甜，低声说，“我会发的，快睡吧。”

他总算有些隐隐约约觉得，徐以青这年给他不一样的觉是什么了，他的自信和耀被里散发的忧郁逐渐磨没了。

“不是，五分钟后。”徐以青了气，“今天拍夜戏。”

“在想你，哥哥。”陶函说。

“啊。”陶函愣了愣，“这么晚？”

又有想他了。

徐以青笑了一声：“好巧，我也是。”

像藤蔓一直扼住他咙，不能挣脱和向前的束缚。

陶函张了张嘴，又咬住了嘴唇：“好，你戏了给我发个微信，我睡着了也给我发。”

“嗯。”陶函捧着手机应了一声。

这是他难受的源。

一年前的那声明仿佛一个分界线，关于徐以青的人生就从这里开始往后，变成了无聊的“转发微博”，在这条声明之前，陶函逐渐看见了一个他好像觉得正常又亲近的徐以青的生活，还有那带着些小骄傲的“明年还要继续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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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什么？”徐以青问。

徐以青显然没想到陶函会这么说，有些呆楞。

小时候去国外，从小到大受的教育都是遇见事了自己解决，尤其是他这种直来直往的人。读书不好就死命读，语言不通就死命学，只要有心一定可以达到目的。

还有每年年底，徐以青第一年发了一张在台上领奖时举着的奖杯，上面写着“最佳男歌手”，纷纷扬扬的金碎屑在他的边定格，他被舞台的灯光勾勒了一张金的轮廓，四年前的那天应该是他第一次拿“歌王”，至此之后每年他都会转发这条微博，说：――明年还要继续努力。

但娱乐圈和演艺事业毕竟是他完全不懂的领域，他几乎没有办法去帮助到恋人，或者说弥补恋人。

以前他和陶函工作的时候，彼此如果都有事，三四天不联系是常态，也不会这么黏糊糊地说什么工作完了还要彼此发个微信。

尤其是今晚不知不觉都看了三个小时，看见了恋人曾经的这些对外的形象和无法忽视的人气，又渐渐觉得心痛起来。

场，穿着古装自拍，被粉丝发现右手明显的伤痕，还转安粉丝没事。

陶函把手机丢到一边，仰躺着叹气。

自信耀的男人，笑起来嘴角边会有迷人的弧度，穿黑温和优雅。

不过好看的。

陶函重新把手机拿起来，拨通了手机。虽然这个也不指望恋人会接电话，但他还是想打打，哪怕听段“嘟嘟”声也好。

“导演说我今天状态可以……把时间提前了。”徐以青叹了气，“我继续准备了，你睡吧。”

两年前上海雪，徐天王还去雪地里作摆拍过。

他抬手关了灯，着黑暗中睁着。

“明天开始拍戏了吗？”陶函问。

“好不好。”陶函追问。

“喂？”徐以青声音里有压不住的惊喜，“函函……你还没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