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死了。

“你别歉。”陶函看着他，努力让自己声音能平缓一，“我在呢，你别怕。”

“一百一，新年快乐。”老板一脸质朴地对他伸了手机，“不收现金，支/付/宝还是微信？”

陶函伸手掏钱包，以为自己听错了：“啊？多少钱？”

听说是为了市容建设，菜场被搬到了室。陶函一去，空的，过年基本没什么摊位在，偶尔看见一两个对他格外，一一个“帅哥，来看看”，得陶函觉得自己大年初一跟逛窑似的。

徐以青吃了药，躺在枕上已经满是困意了，也不知听去了多少。陶函怕他脖难受，给他把枕走。

菜价也相当不友好，陶函买了小排想回去排骨汤，一块称来要一百多。

年初一是个晴天，他们两家都没有什么亲戚要走，陶函换了运动装，平时晚上失眠睡不着他就去跑跑步，他沿着街跑了一段，本来以为就他一个大年初一吃饱了撑的来运动，结果发现还有比他更风雨无阻的大爷大妈们。

陶函觉得这声音真是耳熟。

陶函摇摇，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对方也一脸不地正在转，陶函看见他的神，觉得他一秒就要开怼了

他才搬来不久，但对这片区域还算熟悉，跑了三条街也没见到菜市场，看见一个提着大包小包的大爷正晃悠过来，慌忙上去问路。

他抬想找路，忽然觉得这一带长得有熟……这不是他和徐以青以前老来吃的馄饨摊那边么。

那现在去也没用了，陶函转准备走去，刚一转就和个人重重地撞了肩膀。

大爷指了个路，陶函恍然大悟，还补了一句：“我怎么记得它是在那边的呢？”

早晨七，陶函转看徐以青还在睡，默默从床上爬了起来。

虽然不能同受，但一想到在剧组的多少个夜晚徐以青这样吃不好睡不好，总是把梦境和现实混为一谈的过日，紧张，焦虑，在和这戏分开之后的不到一周还没有办法戏，他就觉得心被揪得生疼。

于是，提了快小一千的菜从菜场慢慢往回走。

“五年前就搬了！”大爷说，“你这是哪一年的事了！”

“爷爷，这附近哪里有菜市场啊。”

陶函顿了顿脚，凭着记忆往里走想去打包一份馄饨，走到一半忽然想起来，于叔家馄饨要午才开门。

“不累。”陶函说，“你不要老这么想……以前是我不好，以后不会了，真的，我只会越来越你。”

“和我在一起老是这样很累吧。”徐以青靠着枕闭上。

以他这种门没事儿容易撞熟人的质，陶函上转去看。

结果后半夜换陶函睡不着了，非常想给自己也来上两粒药。

“哦……好的。”陶函了谢，赶忙向前走去。

“路这么窄，别忽然转啊。”过去的人凶巴巴地说。

我拍戏的夜里好几个晚上醒来，也会仔细思考一，我到底有没有得什么病……尤其是导演最后还加了一幕……我现在有……对不起啊，吵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