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若真是十二连环坞的余孽，大江盟恐怕就要疼死了，一旦这些恶人化整为零扎于市井，想揪他们来就要花费极大

        虽然离花家灭门时间不算长，江南气候又很湿，不过那些家俱上依然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而屋因为房门紧闭的缘故已经有些霉味。我却意外的发现那长生牌位似乎被人拭过了，伸手一抹，果然没有灰尘，而我的鼻此刻也告诉我，这屋里隐约有种檀香之气。

        不语怪力乱神，我也不相信鬼神之说，不过我边的女人似乎都是佛门的信徒，我不忍拂了无瑕的好意，应了声好，在堂找到了长生牌位，我却突然一愣。

        「爷，上香再走吧！」无瑕提醒我。

中要去的一地方，虽然已经和桂萼商议好了把花家屠门的罪名栽赃到十二连环坞上好替我销案――因为这案已经死无对证，而苦主花蝴蝶想来已经没有机会翻案，但无论如何我还是要见识一这个让我背上凶手恶名的宅。

        「要是隋礼在就好了。」我心中暗忖，他起码知花蝴蝶平常和谁走的近，谁有可能来花家祭拜死者。

        隋礼已经把十二连环坞的况仔仔细细的讲给了我，我知花家灭门惨案并不是十二连环坞的杰作，十二连环坞只是因缘巧合知了这一事件而充分的加以利用罢了。那制造花家惨案的凶手究竟是谁呢？

        老王摇摇，「花家本来就是外来，人丁也单薄，一家十五都死了，连个认领尸的人都没有，这宅就空来了。」

        揭了封条了宅，宅不大，不过一草一木、一桌一椅看着都很致，想来是个富足的人家。死人早就葬了，不过因为没人收拾的缘故，屋里依旧是凌乱一片，不时能够看到

        「花家没有人了吗？」我问同行的丹阳县捕老王。

        「难另有十二连环坞的余孽？」无瑕的话让我心中一惊，不过想到隋礼可以在战火中逃得命，那么十二连环坞的其他人也有相同的可能，看无瑕心思动，显然是想起了剑派的那桩惨案，只是宝亭还偎在我怀里，我只能用目光来安她。

        原来是为了把上面的血迹掉，我一明白过来为什么长生牌位会一尘不染。花家的亲属在瞬间便被我否定了，他们大可以光明正大的前来吊唁，我心中蓦地一动，「会是十二连环坞的那个余孽阴司秀才李岐山吗？」

        花家不是死绝了吗？难是凶手心里过意不去，过来给死人上炷香赔罪不成？这念在我脑里一闪而过，连我自己也觉得这想法太稽。看供奉牌位的桌前用白线勾勒三尸，似乎都是女人，白线里布满血迹，似乎是从洒来的，我目光上移，便发现桌沿上的血迹，血迹一直洒到放置长生牌位的地方。

        无瑕的动作蓦地停了来，望着我的目光中便隐隐有种惧意，似乎想起了什么，半晌才：「怕就怕不是李岐山，李岐山虽说是个判死不判生的阴司秀才，平生却最恨淫贼，因为他的妻就是被他师父奸污致死的。」

        「都是花想容造的孽啊，」老王叹：「大家都说花家是遭了老天爷的报应。」

        「是吗？」我应了一句，心中却哂笑，笑话，老也是淫贼，怎么没看见老天爷的报应，反倒是漂亮妹妹一个个投我的怀抱呢？

        老王闻言唬得一窜门外，宝亭似乎明白我话里的义，老老实实的靠在我的前，而无瑕虽然心无机巧，可她摸了一长生牌位，也了戒备的神。

        站在花家老宅的门外我满心的狐疑，而街坊邻居也用同样的狐疑目光望着我。大门已经上了丹阳县衙的封条，因为有些时日，封条上的字迹已经有些看不清了。

        我并没有去看那些白线勾勒来的人，苏耀和鲁卫都是办案的老手，他们都没有找到什么证据，我也不想白费力气。屋里叫那些血迹得阴气森森，宝亭中便有些惧，我上前拉住她的手，笑：「早告诉你在客栈等着，你偏不听。好了，咱们走吧，这儿少爷我待着也不舒服。」

        宝亭顿时轻轻一抖，了一手没来，便任由我握着，只是飞快的瞥了无瑕老王一。我觉得握住的那只小手绵绵的竟是千种柔万般腻，心中不由得一。

        「有人来过！」我周寒陡然竖起，一伸手把宝亭拉怀里，护在我的前。

        涸的血迹，甚至那些表明尸位置的白线依旧清晰可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