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念很快便得到了证实。

        华灯悬的秦楼车龙，在街就能听到有凤来仪楼里悦耳的丝竹声和金满堂沸腾的吆喝声。

        街的小贩也多了许多，卖果心的、卖胭脂粉的、卖针线脑的，一应俱全。

        「爷，您是去有凤来仪楼还是停云楼呢？」白秀红光满面地问我，秦楼的生意比我们大家预料的还好，众人都十分兴奋，白秀这个大家更是神亢奋。

        我说去玉角楼，一路行来，白秀把秦楼夸了一路，孙妙当真名不虚传，停云楼里就没断过客人，也不知她怎么应付过来的；庄青烟和冀小仙俱擅房中术，本地几个有名的玩家都甘拜风；那些慕容家训练来的女孩儿也十分而且听话，一个个把客人哄得五迷三的就知从兜里掏钱了。

        又说今儿的生意比昨儿还好，算算现在的收都超过纹银三万两了。

        我见她带红丝，知这两日她也极是辛苦，便吩咐七陪她休息，自己迈步了玉角楼。

        玉角楼是秦楼一个僻静所在，也是我和六娘在秦楼的住所。只是屋的时候，里面已经挤了二十多个明眸颢齿的少女，个个小玲珑的都是典型的江南乡女儿，她们正唧唧喳喳的说得闹，见我来，俱是好奇地打量起我，直到六娘从楼上来，那些女孩才散了。

        这是我给六娘的主意，秦楼虽有五十多个姑娘，可毕竟是慕容世家来的，并不见得与我同心，我便让七在苏州四周买了一批女孩儿交给六娘，让她把这些女孩培训成听从我号令的可用之才。

        「自古以来，女间最不可靠。」六娘显然明白我的用意，同为女儿却对女人有着清醒的认识。

        「有理！不过换个角度，女间却又是最可靠的线人，因为……她们一旦陷或崇拜的漩涡，就没有了自我，那时候她便是遇佛杀佛、遇神杀神，甚至连她爹妈是谁都不知了。」我望着屋里那张仇先生给我画的墨写生画像神。

        「自我？女人的自我？」六娘的那声回应慨万千：「是啊，看看墨夫人就知了，女人一旦上了男人，就失去了自我，她……真是苍老了许多。」

        我噗哧一笑：「娘，你老人家什么时候见过我大师娘呢？这脚可是越越大

        哩。」

        「早知瞒不住你这个小鬼。」六娘细白如葱的手指在我额轻轻戳了一，那细长的秀目闪过一异样的光彩。

        「这么说，我真的该叫你六师娘了。」六娘却不置可否，目光转到我的画像上，半晌才说话，却把话题转移开去：「动儿，这些女孩儿里有几个的你要花心思，将来再替她们寻个好人家，以后或许会对你有意想不到的助宜。」

        我啧啧了两声，笑：「娘，没想到你也会活学活用人计啊。」

        「那是，因为娘早就知，甚至比刀剑更锋利……」

        六娘的话一让我想起了隐湖和魏柔，她们该是诠释娘这句话的最好例吧。

        心念电转间，我犹豫着问：「娘，不知有句话当问不当问？」

        六娘给我一个鼓励的神，笑：「动儿，你是我的儿，有什么当问不当问的？」